温以凡在伯母家又一次遭遇了侵犯。
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她浑身颤抖，眼神空洞。
夜幕笼罩了整座城市，月光渗透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像极了那个人的笑容。
温以凡裹紧身上的外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充满恶意的房子。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凭着本能一步步向前走。
脚步不知不觉带她来到了父亲的墓前。
凉风阵阵吹过墓园，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她的到来歌唱一曲悲伤的挽歌。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那温和的笑容如同记忆中一样令人心安。
温以凡跪在墓前，膝盖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爸爸……”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泪水开始无声地滑落。
“爸爸，我好想你。”温以凡伸手轻抚墓碑上父亲的照片，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风吹动她的发丝，她却感觉不到冷。心里的痛苦已经麻木了她的知觉。
“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是我害死了你。”她的声音哽咽，“也许他们说得对……”
墓园寂静无声，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爸爸，你知道吗？江挽月也走了。”提到这个名字，温以凡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的飞机……失事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坐在教室里。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里老师发了一条消息。简单的几行字，宣告了江挽月的离世。
“我当时不信，我怎么可能会信？”温以凡对着墓碑自言自语，眼泪滴落在地面上，“那可是江挽月啊……她那么好，那么完美，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
校园里到处都是议论声，同学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有人惋惜，有人感叹，甚至还有人编造各种各样的故事。
“他们把她的照片贴在了校园公告栏，就像某种纪念活动。”温以凡苦笑，“我每次路过都要绕道走，因为我不敢看她的照片。”
“我怕看到她，会让我相信她真的不在了。”
温以凡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阻挡心灵的崩溃。
“整个世界都变了，爸爸。一切都变得灰暗扭曲。”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夜晚的风愈发凄凉，吹散了温以凡的泪水，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痛苦。
“那天晚上回到家，大伯母在看新闻。”温以凡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飞机失事的新闻反复播放，而她居然在喝茶，就好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突然间，温以凡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问我，我老师说班上死了个人？”温以凡的声音变得嘶哑，“然后她说，真是晦气，好像还跟你是朋友。”
温以凡的眼神变得空洞，回忆起那一刻的感受。
“她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你，现在又克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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