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刘芫芫盯着黑板上的公式，感觉那些符号像是一群跳舞的小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肯排好队。

"这个x的平方加上y的平方等于......"王老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刘芫芫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陆星昀，发现他居然在打瞌睡！他的头一点一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喂，"她用笔戳了戳陆星昀的胳膊，"醒醒，老师在看这边呢。"

陆星昀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王老师犀利的目光。

"陆星昀同学，"王老师推了推眼镜，"请你来解一下这道题。"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刘芫芫紧张地看着黑板，那道题她连题目都看不懂，更别说解了。

陆星昀站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黑板。他只扫了一眼，就开口道："这是一道二次函数求极值的问题。设函数f(x)=ax²+bx+c，当a>0时，函数在x=-b/2a处取得最小值......"

他的声音清冷悦耳，像山间的清泉。刘芫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些她完全听不懂的数学术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像在念诗一样流畅。

"所以这道题的答案是，"陆星昀顿了顿，"当x=3时，函数取得最小值，最小值为-4。"

教室里一片寂静。王老师推了推眼镜，点点头："完全正确。不过陆星昀同学，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

陆星昀坐下后，刘芫芫凑过去小声说："你也太厉害了吧！看一眼就会了？"

"这题太简单了。"陆星昀打了个哈欠，"我小学就会了。"

刘芫芫感觉胸口被扎了一刀。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画满了各种涂鸦，连一个完整的公式都没记下来。

"喂，"她用笔戳了戳陆星昀，"你能不能教教我？"

陆星昀转过头，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刚才她提醒自己老师在看这边的事。

"......好吧。"他叹了口气，"不过你要认真学。"

"太好啦！"刘芫芫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被王老师瞪了一眼才缩回座位。

陆星昀翻开笔记本，开始给她讲解："你看，这道题其实很简单，只要记住这个公式......"

刘芫芫认真地听着，虽然还是有很多地方听不懂，但至少比刚才好多了。她偷偷看了眼陆星昀的侧脸，发现他认真讲解的样子，居然比平时还要帅。

"听懂了吗？"陆星昀问。

"呃......"刘芫芫挠挠头，"能不能再说一遍？"

陆星昀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笑意："这次要认真听。"

"遵命，陆老师！"刘芫芫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逗得陆星昀忍不住笑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的笔记本上。一个工整得像印刷体，一个歪歪扭扭像蚯蚓爬，却意外地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