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蛇身一圈一圈将她困住还有愈加收紧的趋势,金黄的竖瞳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还不时在她耳边蹭着。
“你再收紧一点你明天将看到一具尸体”虽然并没有感觉到恶意,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得不太好。
环绕在岁晚身体上的黑色蛇身一点点慢慢解开在地下围成一圈只剩尾巴还缠在她手腕上。
“你怎么了?”岁晚被那双竖瞳盯得全身僵直,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意。
大黑蛇并没有理会岁晚只是在她脖颈间蹭着。
岁晚一动不敢动,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着。
“我探一下你的识海,你不要攻击我”岁晚试探性的开口,心想要是他没反应,她就不管了,毕竟她也不想变成傻子。
大黑蛇点了点头,趴在她的脖颈处不动弹了。
岁晚莫名的从他的反应中瞧出了一点任人宰割的味道,有些想笑,想到现在的处境笑容又僵在了脸上。
分出一小缕精神力小心的试探着,发现进入得特别轻松后才分出一小部分进入。
白期的精神领域是一片树林,此时正狂风大作,暴雨在树叶上捶打出不一样的节拍,岁晚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正死死盘在一棵大树上的大蟒蛇。
好了,真相了,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被勒醒了,敢情人家把她当一棵树了。
岁晚的精神体戳了戳大蟒蛇,引起蛇身一阵哆嗦,把树缠得更紧了些。
抽了抽嘴角,踩着蛇身跃到枝干上扯了扯缠在上面的尾巴尖,一转头跟巨大的蛇头对上,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下去,被蛇尾巴缠住腰往蛇身上一带坐到了黑色的鳞片上。
被一双竖瞳紧紧的盯着,岁晚有些胆寒,颤抖着伸出手拍了拍有点躁动的蛇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她记得以前自己做噩梦被吓到时她好友就是这么拍自己的背来着。
蛇身一点点变小,尾巴尖悄悄的缠到了岁晚的手腕上,岁晚半点没察觉到,一下一下的顺着蛇头往下抚摸着,嘴里还念着“乖啊,乖啊,不怕不怕”
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不怕不怕妈妈在吞下,侧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大黑蛇,将手腕上一圈圈缠绕的蛇尾拿下来顺手缠到小一点的枝干上,伸了个懒腰,岁晚深藏功与名的离开了。
并没有察觉到她跳下树枝的那一刻倏然睁开的金色竖瞳。
啧,天怎么就亮了。
这是岁晚每天早上起来必定感叹的一句话。
虽然起不起来问题都不大,但是总感觉不起来心中有种怪异的歉疚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这歉疚感也阻挡不住一颗困倦的心就是了,现在在这个时间都只能大概估算的地方,顶多是夜晚到来得太快了一些而不是自己起得太晚了。
不是,我的左手怎么动不了了?习惯性想伸个懒腰表达一下对新的一天的敬意时,岁晚发现自己的左手动得异常艰难,难不成昨晚把自己枕脱臼了?
果然!可真是毫不意外呢。
看着手腕上一圈圈的黑色蛇尾,岁晚嘴角不由得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