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晨雾尚未散去,郦家姐妹已忙碌在四福斋后厨。六娘明萱偷偷将一包药粉塞进康宁袖中
明萱三姐,昨夜我在范府后巷捡到的……
话音未落,康宁已抄起算盘珠子砸向门口——柴安带着一群家丁,将"四福斋"匾额换成"潘楼分号"。
康宁柴大官人真是好雅兴
康宁难不成真当汴京茶市姓柴?
柴安掸了掸衣袍,目光却落在明萱攥紧的香囊上。那香囊绣着歪歪扭扭的"明"字,与郦家大姐寿华常戴的玉佩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柴府密室里,柴砚正擦拭着父亲留下的青铜剑。昨夜他潜入范府,意外撞见范良翰将郦家祖传的《洛神赋图》挂上屏风——正是三年前柴家商行失窃的那幅!"哥,"柴砚将染血的帕子拍在桌上,"范家根本就是柴氏内鬼!"
范府内,范良翰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新纳的妾室真娘端来参汤,却被他嫌恶地推开:"滚,爷今儿要见柴大掌柜。"话音未落,柴安已踏入书房,袖中银票"啪"地拍在案上:"三万贯,换你范家百年清誉。"范良翰瞳孔骤缩,却见柴安身后闪过明萱的衣角——那丫头正用糖葫芦堵住真娘的嘴,将人悄悄带出府去。
东市茶市,康宁将改良版的"桂花蜜酿"推给柴安
康宁尝尝?
柴安拈起一盏,却在触到杯壁时僵住——杯底竟刻着"柴氏当兴"的血字。他猛地抬头,却见明萱正蹲在街角喂野猫,碎花发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柴砚在暗巷堵住范良翰,剑尖抵住他喉间
柴砚《洛神赋图》到底怎么回事?
范良翰突然大笑:"你可知你哥为何要护着郦家?"话音未落,柴安已踹开巷门,剑锋挑开范良翰的衣襟——其下竟纹着柴氏家徽!
柴砚哥
柴砚我……
柴安却转身看向明萱,目光中带着罕见的温柔:"小丫头,你可知这《洛神赋图》牵扯着多少人命?"明萱仰头望向他,耳垂红得滴血
明萱我只知道,若有人欺负我郦家人,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回来。
夜幕降临时,康宁将账本重重合上:"明日涨价三成。"明萱突然拽住她衣袖:"三姐,我想去潘楼……"康宁怔住,却见明萱已揣着碎银溜出门。
潘楼三楼雅间,柴安正与柴砚对弈。棋盘上白子黑子犬牙交错,恰似两家的博弈。明萱推门而入时,正撞见柴砚将一枚铜钱塞进她掌心:"这是今日卖糖人的钱。"她望着少年眉眼间的狡黠,忽然想起昨夜他纵身跃下范府围墙的背影,心跳陡然加快。
范府后巷,真娘蜷缩在柴砚怀中啜泣。明萱倚着墙角,将最后一颗糖人塞进野猫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苦。"柴砚忽然握住她手腕:"别怕,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晨钟响起时,柴安站在潘楼顶层俯瞰汴京。康宁的"四福斋"重新挂起,明萱的糖人摊前排起长队,而范府门口多了个蓬头垢面的说书人——他正绘声绘色讲述着《洛神赋图》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