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倩青和李瑶议论虚无之物何为污时?离两人右边不远处的窄巷内有躁动传出。
似乎为一辆推车慢悠碾着地面而来的声音,同时伴有清脆的叮铃声。
那车到巷口转弯将出时,被一搁在当口的石块儿卡住了后左车轮,整车因此后倾而去。
蹬车之人后视而知,下车挪石。
绕过车头时,整个人暂时现出巷口!李瑶无意看到此人觉得眼熟,顿刻疑惑后已知是谁了,邪魅一笑,自顾言道:
“原来是那家伙的小冤家呀!哈哈…”
说完,大笑了起来。
虽然那人于巷口已隐没了身形,但李瑶却看着那里笑个不停,眼神中似乎有些复杂情绪,甚至还有些许疯狂和意味深长的泪花。
刘倩青对此感到奇怪,见李瑶盯住巷口大笑,疑惑问之何故?
李瑶听后淡笑答道:
“你是否认识那巷口之人?”
刘倩青方才只顾专注听李瑶说话,并未分神于巷内传出的,将有推车而出的声音。
毕竟为稀松平常之噪音,而且也不止那处有声。过车之声,掠鸟之鸣,机械轰响等等!
若全都专注倾听,那岂不自扰清闲?自寻烦恼?
因此刘倩青并未在那人现于巷口之刻见到身影,所以不能确定是否认识?
故而她说道:
“未见其人,不能确定!容我过去,辨其样貌后再说!”
刘倩青说完后,两人齐步上前。
她们未至巷口时,那人便抱石而出,蹲至污水沟旁,将石暂搁沟边,下到沟道中,复抱那石,轻填入了坑洼处。
出沟之后,满身污水恶臭,正欲兜掏纸巾略做清理时,两女已到他身旁,皆对他温婉友善而笑!
那人见两女貌美非常,脸色掩饰不住的羞红,不敢直视她们。
首先认为她们是买自己东西的顾客,不过此时自己一身污渍又有臭味儿。在干净貌美的两女面前,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
因此说道:
“两位想要点儿什么在车上尽管挑,包子,馒头,豆浆,你们自己拿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实不方便。嘿嘿~”
李瑶听到人说完,一脸邪魅的坏笑的说道:
“不急!不急!且容我细细看来。”
那人听她如此说,以为李瑶说的是,自己车上卖的那些东西。
可是李瑶压根儿就没有理会那推车上的一切,而是说完话后,依旧邪魅的盯着那人看,接着朝他慢慢的逼近而去。
而且越接近他表情越来越邪魅和坏笑,也不管对方身上脏不脏、臭不臭?
那人对此当然是十分的不解和不知所措,脸色越来越害羞。
不过刘倩青也被李瑶的行为给惊到了,不知李瑶要作何所谓!但也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只见那人被李瑶逼近的绝美的气质,弄得十分尴尬和脸红,时不知何以自处的左右晃荡,低头也不是,转左也不是,转右也不是。
“哎呀,你别动啊!让我好好的看一眼嘛!”
李瑶见他摇摆乱动,娇嗔的仙女跳脚了一下说了这句话。
顿时惊的那人像木桩一样的杵在了那里。而李瑶又继续向他走去了。
尽管那人脸上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但却不再动了,只始终低头并压低眼球。
李瑶几乎走的和他贴在了一起才停下,接着还微微弯腰,伸直了脑袋,坏笑的看着对方的脸。从左看到右右。从右看到左。
就连对方额头上的几个额纹,都要细细的打量着。
“大士,您在干什么呀?”
刘倩青终究未忍住疑惑,对着李瑶问了问。同时也在仔细的打量着那人。
不过她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个,稀松平常的年轻小伙子,几乎每天能见一大把。但是李瑶这个超级神明。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刘倩青顿时也很想不通。
不过更让刘倩青疑惑的,是紧接着李瑶对她询问的反应。
只见李瑶对刘倩青的问,伸出了手往后对着刘倩青摇了摇。示意她不要说任何话,自己在正做很重要的事。
李瑶仔细盯住那人看了大概30秒后,邪魅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热情的说道:
“还真的是你呀,张欣凌的冤家!刘远东。”
原来那个人是刘远东,不过话说刘远东不是被她媳妇张欣凌,接去了富丽堂皇的家中养伤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邻市这处偏僻之处卖起了包子?
究竟是何原因让他重操了旧业呢?
原来自从欣凌跟了徐大叔还有田小宇那四个人,来了此处徐大叔的餐店中做一天员工之后。始终担心欣凌的人身安全。
因为深知田小宇那四个家伙性格残暴,自己还被他们四人打伤过。因此悄悄的也随后跟来了。
当晚就到了徐大叔的餐店门前,可当时看见欣凌,跟他们一起玩的猫叫和狗叫的,也就放了心。
为了不让媳妇欣凌担心自己,所以就暂住到了以前的住所。
但是看着闲置的欣凌为他买的新推车,感觉一直无所事事的接受欣凌照顾的养病,很对不起她。
因此干脆买了些面粉和豆子之类的食材,整夜制作馒头、包子、豆浆,打算第二天重操旧业,做一天的原本工作。
因为媳妇欣凌第二天会在徐大叔餐店做一天的员工。自己也因此与她异地同劳。
这天正巧推卖至此,穿过此巷道后,便遇到了刘倩青和李瑶。
而李瑶上来就对他贴脸而视。
只见刘远东听李瑶说自己是张欣凌的冤家,顿时感到震惊。
自己虽为她丈夫,说是她冤家,也倒有褒义上的说明两人关系的意思。
至于震惊,实在是对此女陌生,从未见过,不知她为何,会知道自己与欣凌的关系?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因此刘远东说道:
“姑娘,你认识我呀?可我从未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啊?还有为什么也认识欣凌啊?”
李瑶听问后,变得温婉微笑的回答道:
“我识你之时,距今可谓悠久。当然不是你今生之身。人生不过几十载,多数难以活过百年。此生记忆因死而蠲,不被下世所知,下世去后,新忆又将复再世所不知。
灵魂以每世不同的载体,于世间生存历世,循环轮回,历经千年乃自万年。意志来时空白,去时不知。终究一无所获呀!
魂生永存,始终于阴阳间往返而受感性之物影响。感知一切的感性之物的敏感能力,因此深入灵髓而根深蒂固。但是终究不残留丝毫而往生!
所以,远东啊!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我认识载有你灵魂的身体,是你前世第120代的时候。那时候我已是神明之身。
那个家伙(张欣凌)在你那世死后,便登了神位,还是由我指引她去的圣光界。
那家伙与你有数代因缘的纠缠!你们的爱情故事可谓可歌可泣呀!”
刘远东听了李瑶这些话,一脸的懵逼,感觉像听神话故事一样。首先感觉,这女的是不是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因此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和想法!只是苦笑着点头。
但是刘倩青却听出了门道,领悟了张欣凌与刘远东的关系。
刘远东不过凡间普通小伙,哪懂什么玄学的事啊?
刘倩青看出了这点,只怕是李瑶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因为刘远东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和不懂!因此她上前说道:
“远东!你别听她胡说,她跟你的张欣凌做过同学,刚从外地回来。之前一直在外做演员,这次是回来找灵感写剧本的,她接了一部玄幻剧。导演给她安排了相关戏份,让她自己撰写台词和相关剧本。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编撰的台词,你别当真!啊?她只是把你当成了对戏的演员。试一试效果。”
只见李瑶听刘倩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气急败坏了。始终解释做自己没有说谎,但是刘倩青始终打断的持续说完了这些话。
然后拉了李瑶,连哄带骗的到了处安静的地方,对她说道:
“哎呀,我说大士啊!您自己都说了,魂生永存,循环投胎入世,记忆随死亡就消散了。你跟刘远东说的再多他也记不起遥远的前世。何不如不说呢?我知道你何意?不过就是嫉妒…哦,不!羡慕他与张欣凌的爱情嘛!不过就是想检验刘远东,是否被张欣凌做了手脚?让刘远东想起与她无数代的恩爱?这是颠覆造物主制度的行为,张欣凌不可能明知故犯!所以大士啊!没必要。”
只见李瑶听刘倩青说完后,嘟着嘴撒娇的不说话。
正当刘倩青跟李瑶说话的时候,刘远东袋装了三大兜包子和馒头,总计35个。还有两杯豆浆,热情来到她们身边说道:
“既然两位是欣凌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刘远东的朋友。来!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二位收下。你们放心,我是洗了手之后套袋儿拿的。”
说完话后,两杯豆浆加一袋儿包子馒头,塞到了刘倩青手中,另外两袋包子馒头硬塞到了李瑶手中。
当然,这意思不是分送,而是均分于两人拿着。
刘倩青顿时背着善良的小伙儿所感动,原本因为他与自己同姓就有了好感,现在还如此善良热情送东西,刘倩青更是喜上加喜!
有些不好意思的给予了十分温柔的笑。
至于李瑶,则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像是既有感动又有惋惜的,还有羡慕的神情。
她心里暗自说道:
“张欣凌和张欣凌,我是真不如你呀!你的这个冤家灵魂,与你数代姻缘纠缠,虽每一世都忘记你!但是他骨子里的善和自然而然对你感性的爱,却每世都能如此之深。这么好的一个男性灵魂,为什么就让你给觅到了?我何时才会遇到属于我的这样的男性灵魂?小元?金童元?是你吗?”
李瑶想到这里后,趁着刘倩青热情将刘远东送回车旁的时候,独自跑回了房内,发现小元依旧跪着。
他见到跑进来的李瑶,顿时吓了一跳,自然的就朝李瑶磕拜不起。
李瑶见他依旧如此,顿时心中又是一阵酸楚。终究接受不了,他因从小受封建礼教洗脑而根深蒂固的阶级自卑观念。
脑袋中的自觉意识就是,面对长者尊者和高级神秘者,就以尊奉如君之仆仪无条件侍敬!
在他金童元的眼中,李瑶这个身为践行维护自然秩序之神明的女子,无疑应是无条件尊奉的对象。视若长者!
那自己何不又利用自己“居长”之身份,委之以不必再尊奉之“特权”,正所谓权臣之加九锡、赐黄马褂。
李瑶想到这里,坏笑致古灵精怪的看着卑微跪地的小元,假装以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向他问道:
“金童元!”
对方卑微的答了个“在”之后又问道:
“汝视本尊于何呀?”
彼卑微答曰“奉若如君者!”
她复问“为何?”
彼依旧卑微再答曰:“因大士乃维系世间秩序之尊之故也!”
她又问“既如此,彼当奉我为女皇乎?”
彼答曰“当如此!不敢不从也!”
她又言问道:“朕为君!汝为臣子!朕之令,汝奉否?”
彼答曰“君令乃圣旨,不奉为不忠也!罪同谋反,当株也!”
听此李瑶邪魅的笑了笑。
她又言道:“朕赐你特权,今后不必再为封建礼教!若有犯,必当严惩!汝受令乎?”
小元拒以无功劳之身之故,李瑶假意色厉言道:“汝欲抗圣旨乎?”
小元无法反驳,说道:“我愿奉令。”
说完就想磕头!但被李瑶阻止的说道:“汝欲犯圣旨乎?朕以明言让汝永不得持奉封建礼教,何故拜朕?今后如与任何人皆可平等相处,无论是尊是长,皆不可情谊跪拜于人,此乃自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