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了客栈门口,王潇依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小柯你怎么了?
王潇依没事。
程文在后面看着‘惺惺作态’的王潇依坚定心中的信念,她一定是女鬼变的!张望一圈发现就在旁边就有一个落满了雪的斧头,他认为简直就是如有神助,这一次他一定要向大家证明自己是对的!
程文拿起斧头就朝王潇依跑过去,挥舞着斧头。阮澜烛一把将满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将冲上来的程文摔倒。
阮澜烛真够不要脸,只会对女人下手。
程文她根本就不是人!
阮澜烛那你算人吗?
老板娘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王潇依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一样的跑过去拉住她。
阮澜烛要真有本事的话,你对我下手或者动熊漆试试。只会对女人下手,你算什么男人?
老板娘看着局势,顺水推舟。
老板娘那边有口井,狼来的时候我们都躲在里面,你先进去躲躲。
王潇依听话的跑到井旁边就准备下去吧,老板娘也帮忙转移注意力:
老板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程文趁大家不注意拿着斧头冲了过去。
张满月别去!
可杀红了眼的程文和一心逃命的王潇依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二人撕扯期间斧头掉进了井里。
阮澜烛不要看!
已经晚了。二人已经被女鬼的头发拽进了井。凌久时想冲上去救人,被熊漆拉住。
阮澜烛没救了。
老板娘察觉到张满月的视线,面色不自然的转身回了客栈。
只剩五个人了,小柯和熊漆上楼休息去了。张满月三人坐在大堂的饭桌旁,十分安静。
准确的来说,需要安静的只有凌久时,见惯了门里生死离别的阮澜烛和见惯了外面人心险恶的张满月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内心触动。
凌久时我想静静,你俩先上去休息吧。
第一次进门,见到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失去性命,自然需要时间冷静。张满月和阮澜烛没有作声,听话的走上了楼,回到了房间。
这还是这几天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阮澜烛心底闪过一丝紧张和期待。
阮澜烛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
张满月好奇。
阮澜烛好奇?
张满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游戏,能让人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还要来尝试。
阮澜烛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张满月没有,看他们害怕后悔的样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阮澜烛可惜他们不能早知今日,在打开游戏前,大家总是会认为自己有多厉害、多幸运、多特别,总觉得自己一定是那个例外。
张满月哪有那么多例外。
阮澜烛但我希望,你是例外。
张满月什么?
张满月疑惑的看向阮澜烛,谁知只是一眼,就陷在了他柔情似水的眼睛里。房间昏暗的灯光此时却照的他十分柔和。
阮澜烛这个游戏没有暂停和退出,游戏开始了要么通关,要么死。我希望,你是可以通关的那个例外。
张满月看出了阮澜烛眼神中的坚定和认真,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此时此刻二人的世界中只有彼此。
张满月如果我是,那么你也一定是,凌凌也一定是。
满月的眼睛又黑又亮,阮澜烛甚至觉得最闪烁的星辰也不过如此。
阮澜烛我们都是。
打破这温情又暧昧氛围的是一个女人哀怨悠长的哭泣声。二人对视的目光瞬间转为警惕。
张满月凌凌。
阮澜烛走。
阮澜烛拉着张满月的手二人跑上阁楼,就看见老板娘湿润的眼眶中隐藏着凶狠,凌久时站在阁楼边眺望,而老板娘正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阮澜烛赏雪赏到哭,可真是不多见。
凌久时听见了阮澜烛的声音转过了身,而一直在墙上蓄势待发的女鬼已经消失不见。
阮澜烛独自凭栏,这可不是好习惯,容易出事。
张满月老板娘,我们家这位哥哥善良的很,看见什么人都相信是好人,你说他是不是很容易被骗啊?
老板娘那倒是。
老板娘心虚的笑了笑。
老板娘那你们好好聊吧,我还有事。
凌久时你们怎么来了?
阮澜烛在门里,不要轻易对任何NPC抱有怜悯心,随时可能会被陷害。
凌久时你是说,老板娘?
张满月凌凌,在这里宁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也要保护好自身安危。
凌久时好,我知道了。
阮澜烛走吧,回去睡觉。
三人回到房间,张满月已经熟练的先上床滚一圈,躺到自己的位置盖上被。
很快,阮澜烛身边的两位已经熟睡,可一向睡眠质量最好的他却意外失眠。只要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张满月的样子,这几天二人的每一次互动他都如数家珍,像走马灯一样一个一个播放,播放到尾声再重头开始。
这些年不乏有追求他的女生,其中也有许多或美艳性感或清纯可爱,可他一个心动的也没有。可见到张满月的第一眼,那个穿着短裙以灵敏的身手打倒了巨狼的身影就令他心跳加速。张满月长得好看,他认为是他这一生见过最美的人,美丽又美好。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每当她靠近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阮澜烛知道这辈子也不会遇到第二个让他倾慕的女孩,所以才将那条戒指项链送给她。
可冷静下来,自己身负使命,完成它的路上危机四伏,四面楚歌。他真的能心甘情愿的多一个软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