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路越宽敞,周围的竹林被围栏框住,一个圆顶的建筑物矗立在中间,整个形状像是个又扁又胖的沙漏。在路边每隔十米左右就会有一个黑色铁柱上挂着一块旗帜,细看似乎隐约能看出人形。
阮澜烛走过去摸了摸旗帜的一角。
阮澜烛这旗的材质不太对劲啊。”
凌久时和张满月也上手摸了摸。
凌久时是啊,这皮这么细腻,应该不是牲畜的皮,毛孔这么小,数量还这么少,我觉得这种生物啊在室外的冬天肯定活不下去。
张满月当然活不下去,所以才需要穿衣服。
满月嘴唇翕动幽幽说出的话却是凌久时和阮澜烛多少有些震惊,尽管心中有些猜测,但被如此确信的说出来后更令人讶异。说出这话的始作俑者并没有关注两个男生的反应,而是将徐瑾有些胆怯但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的表情尽收眼底。
导游接下来就是自由参观的时间了,在天黑之前我回来接大家回去,在这之前就请大家在这里好好观赏,不要离开展馆及四周的区域,尤其不要向上张望。
导游不要,向上张望哦。
导游的笑容加上这句话令人感觉阴气森森。黎东源率先走进了展馆,身后跟着刘萍和那些女孩子。
徐瑾什么意思,往上看会怎么样?
阮澜烛对颈椎不好。
凌久时一般来说呢,这是禁忌条件,如果不小心触犯了就会引来门神大开杀戒。
程千里原本就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生和他们睡在一起就不满意,现在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不顺眼,就是因为有她一大早上大家都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被冷落心里就更不舒服。程千里决定要孤立他们,张开腿就准备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展馆,不理他们了。
张满月看到程千里气呼呼的身影,自然不可能放心他一个小孩子自己单独行动。见王小优又过来缠上了阮澜烛,张满月便自己快步跟上了程千里。
王小优诶,一会要是有什么线索我们多交流,多分享啊。
阮澜烛没工夫搭理王小优,只想追上已经走远了的张满月。
凌久时祝盟想说的是,你没问题,我们也没问题。
王小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和黄哥一起走了进去,凌久时带着害怕的徐瑾紧随其后。
张满月牧屿,别跑的这么快,跟着姐姐。
程千里我还以为,你们都可怜那个徐瑾,不关心我了呢。
张满月徐瑾一个小姑娘照顾她是自然的,但你可是我们的弟弟,亲疏远近我们还是能分得清的,对吗?
张满月用胳膊怼了怼阮澜烛。
阮澜烛对。
程千里我就知道还是姐姐最好了。
程千里到底是个小孩子,只是几句话就被哄得傻乐。
待徐瑾和凌久时跟了上来,正式开始‘参观’这个建筑物,只是那音乐声一直没有停止,反而声音比在外面时更大,显然这里离音乐发出的地方更近。
凌久时这声音,像是从二楼传过来的。不对啊,这也没有二楼。
徐瑾那是哪里?
凌久时天花板?
凌久时思索着,下意识的想抬头观察。
阮澜烛别看!那个导游说,不要向上张望。
凌久时哦对。
沿着通道向前走,似乎进入了第二个展厅,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吸引着几人停下了脚步。
徐瑾这里好压抑,好让人害怕,凌凌哥。
凌久时啊?
凌久时被徐瑾怯懦又带着撒娇意味的话搞得愣了瞬间,随即瞳孔不自觉的瞥向一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阮澜烛望望,我也害怕。
望望...张满月白了一眼阮澜烛,便将视线落在壁画上,不再理会他。这样难听的称呼,像是在叫小狗一样,
徐瑾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也这么小。
阮澜烛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胆小了。
张满月给程千里使了个眼色,大部分时间很迟钝的程千里偶尔也会很机灵。
程千里你们看这壁画。
阮澜烛这画的应该是当地的风俗,讲的是两个姐妹玩捉迷藏的故事。姐姐藏起来了,不见了,妹妹一直找不到姐姐...难道这是人皮鼓的故事?妹妹一直找姐姐。
徐瑾小哥哥,你懂得还真多。
阮澜烛你还不知道我的年纪呢,就叫我小哥哥,你芳龄啊?
徐瑾我,二十五。
阮澜烛哦,可我才二十四,那应该是我叫你大姐,姐?
张满月默默的开始计算,今年的年份减一九三六年,今年八十四岁。
八十九岁,比阮澜烛大了六十五岁,自己都能做他的奶奶了,想到这,张满月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老了。
阮澜烛想什么呢?
张满月没想什么。
阮澜烛只当是受了壁画的影响想起了姐姐,摸了摸满月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头。
阮澜烛走吧,那边有声音,咱们去看看。
张满月好。
徐瑾我怕,我在这儿等你们。
凌久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