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是个好天气,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几人。
程千里祝盟,你怎么老起夜,老听到咣当咣当的。
阮澜烛起夜?我这身体条件还用得着起夜。
阮澜烛话是对着程千里说,可眼神却看着坐在身边的张满月。
张满月没个正经。
张满月轻轻捶打了下他的胳膊,看着女孩面颊为红,阮澜烛的心情格外明媚。
凌久时我昨晚也听到有人走来走去的。
张满月我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还以为是牧屿。
程千里怎么可能是我。
不是阮澜烛,不是凌久时,不是程千里,不是张满月,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人选。
徐瑾不是我不是我。
程千里那是谁呀?
程千里四处张望,无意间看见了徐瑾枕头旁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东西。
程千里诶,你这个挺眼熟的,好像祝盟也有一个。
张满月探头看过去,是万花筒。眼神瞬间充满警惕,每一个门神都有一个万花筒。那么,徐瑾就是这扇门的门神。
收回视线时,掠过地板,就看见地板上围绕着凌久时床周围的一个一个血脚印。张满月碰了碰阮澜烛的胳膊,示意他看过去。
阮澜烛凌凌。
在阮澜烛的示意下,几人都看见了地板上的血脚印,程千里吓得整个人挂在了凌久时的身上。
凌久时既然它没想要杀我,说明它没想要我命。
徐瑾在阮澜烛探究的目光中,缩了缩手,好像十分害怕。
程千里还好我昨天晚上没爬起来看是谁在走路。
小铃铛声响起,几人出门在大堂和大部队汇合,在导游的带领下一起又去了展馆。待其他人都进去后,凌久时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展馆的外形。
凌久时这展馆的建筑挺奇特呀,都是圆形的。
阮澜烛你们看到圆形会想到什么?
张满月鼓。
阮澜烛既然鼓声是从楼上传来的,我们得上去,去屋顶看看情况。
凌久时上面都是骨头,之前我不是被人推下来了吗,上去太危险了。
阮澜烛不承担点风险怎么活命啊。
凌久时也是。
张满月我上去吧,祝盟留在下面。
阮澜烛我和你一起。
张满月你身体刚好,更何况,我们也不能总只知道依赖你。
见阮澜烛不放心,还想说些什么,张满月捏了捏他的手。
张满月乖。
阮澜烛好吧。
凌久时我和小尹一起去。
张满月牧屿,你留在着陪着你祝哥。
程千里保证完成任务。
徐瑾我...
凌久时怎么了?
徐瑾没什么,这里好可怕,要赶紧离开才好。
阮澜烛你呢,如果提不出建设性意见,那我建议你别提,还是老规矩,待在这儿。
将徐瑾留在门口,三个人走到展馆的后面,正要上去,凌久时就被老奶奶叫了过去,问的还是那个问题,程千里和阮澜烛已经将梯子推到了展馆屋顶边,便将凌久时叫了回来,二人一人一边就要往上爬。
阮澜烛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就马上下来。
凌久时好。
阮澜烛还是不放心的拉住了张满月的手,担忧的叮嘱着。
阮澜烛千万小心。
张满月放心吧,等我俩下来。
目送二人的身影越渐缩小,就是迟钝如程千里也看出了阮澜烛的担心。
程千里放心吧祝哥,姐姐那么厉害一定很快就和凌凌哥一起下来了。
阮澜烛是啊,她很厉害。可我希望她有时候,可以不必那么厉害。
程千里为什么呀?
阮澜烛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乱打听。
程千里不服气又不敢反抗,只好撇了撇嘴表示不满。
而此时此刻阮澜烛脑海中的,确实那晚从噩梦中惊醒,拿着匕首向自己扑过来的张满月,那双恐惧狠毒脆弱害怕交织的眼眸,一直无法令阮澜烛忘怀。别人从未见过她这一面,所以她永远是那么厉害。可他见过了,见过她即使那般接近崩溃,将匕首放在枕头下面时刻保护自己。他见过了脆弱的张满月。他更见过她掩藏脆弱的样子。
所以,他倒宁愿她不要那么厉害,厉害到可以将脆弱藏得那般严密。厉害到明知道这扇门会勾起对姐姐的思念和失去姐姐的痛苦,可她还是坚持面对。
程千里无法理解阮澜烛眼中的心疼,他只能将这一切都理解为是阮澜烛对张满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