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社排练进入倒计时阶段，整个社团都进入“高度戒备”的状态。程以安更是连夜熬大纲、改剧本，像个拼命三娘，活像真要送作品去冲金马奖。
灵熙悦下课刚踏进排练室，苏妍便迎上来，一脸严肃：“熙悦，有人在提意见，说你演得不够投入……”
“什么？”她微愣。
“而且……”苏妍凑近些，小声道，“他们提议换女主，名字已经偷偷写在了临时会议记录里。”
灵熙悦皱起眉，目光扫过排练室另一头。
那边，一个打着浓妆的女生正跟程以安搭话，笑得格外殷勤——她叫江澈，是大二的学姐，平时就对沈屿有些“言语暧昧”，这次听说他参与话剧，立马跳出来说自己“更适合演女主”。
灵熙悦走过去，刚想开口，程以安就抢先一步。
“熙悦来了。”她微笑，语气平和，“正好，我正想跟你说。我们当然是坚持你演女主，只是有些人觉得——你和沈屿太‘假’，没有情感张力。”
“假？”灵熙悦冷笑了一下，“那他们是不是应该看清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说完，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江澈：“你想试戏？好啊，正好沈屿在，你上去对一场戏看看。”
江澈没想到她会同意，微微一愣，但随即自信地答应：“可以。”
——
不久后，排练场上，江澈换好戏服站在舞台中央，沈屿却一直坐在原地，懒懒翻着剧本。
“沈学长，要不要来一下对手戏？”江澈扬声。
沈屿头也没抬：“不用，我不和替身对戏。”
江澈脸色一僵：“我只是试一试而已——”
“你想演女主？那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沈屿慢慢起身，目光凉得像刀子，“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全场死寂。
江澈的脸色彻底挂不住，嘴唇动了动：“我只是觉得——她演得不够好。”
沈屿抬眸，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她演不好？那我问你，台词你能记得多熟，情绪你能控得多准？站在台上的时候，你能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身上吗？”
他走到灵熙悦身边，伸手将她护在身后。
“你觉得你能做到？”
江澈脸色涨红：“我、我只是想为话剧好——”
沈屿打断她：“从现在开始，如果谁再敢动她的位置一下试试，整个话剧，我都不会演。”
程以安在台下都忍不住偷笑，立刻站出来补刀：“我赞成。如果沈屿不演，这话剧也就没看头了。”
江澈咬咬牙，气得跺脚走人。
——
事后，灵熙悦坐在后台，低头摆弄道具，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瓶，复杂又甜。
“你刚刚那么凶……她估计要气哭了。”她轻声说。
沈屿递给她一瓶柠檬水，语气温柔得像换了个人：“她哭不哭不关我事。你不高兴，我才要管。”
“你干嘛非得为我出头……”
沈屿靠近她，眼神专注得让人心跳加速。
“你是我女朋友。”他说，“我不帮你，谁帮你？”
“你要永远站在我这边。”灵熙悦盯着他，像在确认。
“我一直都在。”
他说着，忽然低头，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以后谁欺负你，我第一个冲上去。”
灵熙悦眼眶微热，心却轻飘飘地沦陷在他的温柔和坚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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