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办公室里一片宁静。我正翻阅着季度报表，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咖啡杯里升起袅袅热气。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

"进来。"

我头也不抬地说道。

桑稚几乎是冲了进来，她的脚步声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姐姐，您看热搜了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我抬起头，关切地问她：

＂怎么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哥哥欺负你了？＂

桑稚将手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新闻：《惊爆！芭蕾舞团首席与XX集团总裁不正当关系曝光》。配图是一张模糊的偷拍照，但熟悉的身影让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是温以凡。

怎么会这样？

我把我的助理叫了进来。

"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刚上热搜不到十分钟，但转发量已经破万了。"

小林小心翼翼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

桑稚弱弱地举了手。

＂是我，是我没让张姐姐进来的。＂

我摇了摇头，然后道:

＂我没有责怪你张姐姐的意思。＂

＂只是对于这种新闻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如果我能早点知道，事情也就不会扩散的这么严重。＂

听到我的话之后，我的助理也轻轻点点头表示是她的错误。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她考量的太多了，所以一时之间错过了向我汇报。

我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我的朋友，也是温以凡的经纪人打来的。

四年前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我坐在南芜一中的镜子前，看着温以凡如白天鹅一般起舞。

"为什么这么拼命？"

我当时问她。

"因为我想成为首席。"

那时的温以凡只有十七岁，但眼神坚定得令人心惊。

记忆回拢，我拨通了温以凡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很快被接起。

"我知道您会打来。"

她的声音清冷而镇定，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和快门声。

"你现在在哪？"

我听见自己问道。

"剧院后门的消防通道。"

她轻声回答。

"记者把正门堵死了。"

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已经联系律师了。"

她的声音很坚定。

"同时会在微博发表声明，附上当晚的完整监控录像。"

我笑了一下，然后充分的认识到当年那个少女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谢谢姐姐这些年的帮助。"

她轻声说。

"但这次，我想自己处理。"

我只能叮嘱她。

＂你记住你不是自己一个人。＂

＂你身边还有我，有桑延，有桑稚。＂

＂是的，我知道的，姐姐。＂

挂下电话，我叮嘱桑稚。

＂你记得回去告诉你哥哥，你还是你哥哥，最近都不要在社交平台上发言，这件事情就交给霜降一个人解决。＂

桑稚想了想她哥哥的暴脾气，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