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到!”
一时间整座千金台尽数沸腾了起来,众人皆收敛仪容跪伏下来,萧瑟则是带着身后的好友快步出门迎接圣驾。
先是禁军,随后是侍女大监鱼贯而入,除却被特赐不用跪拜的国师齐天尘和太师董祝,只余萧瑟还直挺挺的站在中间。
明德帝强撑着病体来为萧瑟撑场,一是为了打消众人以为他病重的念头,另一方面是为了他这个固执但最为喜爱的儿子。
为君他可能不是最好的帝王,但为父,他是萧瑟最好的父亲。
明德帝“你回来了?”
话虽简单,却饱含父亲的思念。
萧瑟到现在其实都不太能原谅他父皇对皇叔所做之事,但看着出行都要遮盖自己身躯的父亲,他还是软下了声音。
萧楚河“回来了”
明德帝“听说你的病已经治好了?”
话未说完,便止不住咳嗽,却挡不住他的拳拳爱子之心。
萧楚河“好了”
明德帝“好了就好啊,饭都用过了吗?”
萧瑟神色有些紧张,对于他父亲身体的紧张。
萧楚河“刚准备散席”
明德帝“还有什么剩菜剩饭呀,孤饿了”
明德帝此话说的很是平易近人,周遭的人听闻他的语气,便也知晓萧楚河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地位了,这是用行动告诉满朝文武,萧瑟是他最偏爱的皇子。
跪伏在地的萧羽面上愤愤之色更加浓郁,抬眼瞪着萧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射穿一般。
萧楚河“就只剩下豆羹饭了”。
明德帝“那便拿来让孤尝一碗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寻常百姓家父子的对话一般,带着些亲昵。
下人很快为明德帝端来一碗豆羹饭,经过层层的检查送到了他的碗里。
就在明德帝正将豆羹饭送入口中时,千金台外传来马蹄声和兵甲行走声。突然传来一声。
辰王萧雾川父皇,我回来了。
千金台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画面:一位身着银色盔甲的年轻公子静静地伫立在门口。边关的苦寒与岁月的流逝似乎都对他格外宽宥,非但未能侵蚀他那俊美的容貌,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坚韧的气息。他身后恭敬地跟着两位随从,目光警惕而沉稳。再往远处看去,一列军队正静静肃立,虽仅有二十余人,却透出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仿佛是来自战场的死神使者,令人心生敬畏。
明德帝雾川,你回来了啊,好啊!父皇高兴。
明德帝不禁高兴的热泪盈眶。
众人又是一惊,这是何人,竟然能让堂堂皇帝难以控制情绪,除了年老一点的官员认出了这人身份,其余人只听过这人的威名,并未见过。
萧楚河兄长
兄长?能让永安王尊称一声兄长的,这世上唯有他一人。在场众人闻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皆是心中一震,赶忙齐刷刷地跪伏于地,恭敬地低呼:“参见辰王殿下,恭迎辰王殿下圣安。”那一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敬畏的气息,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既敬且畏的复杂神情。
辰王萧雾川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