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华森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
常华森上周往聋哑学校泼油漆的也是你们吧？
他忽然抬脚踹翻垃圾桶，机械狗叼着冒绿烟的试管窜出来。
常华森猜猜这是什么？你们主任偷排的废水浓缩液
"别过来！"
领头男生手一抖，干扰器撞在墙上火花四溅。
常华森捡起碎片轻笑。
常华森知道为什么宋今栀选向日葵吗？
他指了指对方胸前的化工系徽章。
常华森因为哪怕在污水里，它也会朝着光生长
警报声由远及近，三人落荒而逃。
常华森抹了把脸上的血渍，把抢回的传感器塞进裤兜——那里藏着小琳偷偷塞的纸条：【常哥哥要保护好宋姐姐】
礼堂穹顶的星海灯逐盏亮起。
宋今栀站在帷幕后，指尖摩挲着小琳补过的向日葵手套——花瓣用透明胶带粘着，花蕊处歪歪扭扭画着笑脸。
苏娜反正是最后一场了…
苏娜给她别上麦克风。
苏娜待会要是翻译器再抽风，老娘直接拿电焊枪烧了评委席
阿杰突然从控制台探出头。
“常神刚黑进直播系统，把化工系的赞助商名单挂首页了！”
大幕拉开时，追光灯下浮尘如金粉。
宋今栀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想起第一次给孩子们戴手套的那个午后。
蝉鸣声里，小琳用手语比划：【我听不见，但能摸到阳光】
宋今栀这不是高科技手套
宋今栀举起向日葵，花瓣在灯光下泛着暖黄。
宋今栀是七岁女孩小琳的传声筒
大屏幕亮起录像：医院诊室里，小琳颤抖着伸出戴手套的手。
机械音结结巴巴地说："医生叔叔，能不能轻一点？"
宋今栀动人的演讲搭配上真诚的视频，观众席再次传来压抑的抽泣。
……
“我宣布本次大赛的第一名是宋今栀”
在主持人为大赛结果的宣布后，台底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大家似乎对结果都不意外。
“芜湖宋姐勇敢飞！”
“宋姐是最美校花！”
“啊啊啊啊姐姐杀我！！！”
校花评选一战，看过许多宋今栀和常华森之间八卦的路人都对宋今栀路转粉。
赛后，医院。
常华森将宋今栀拉到消防通道。
常华森我有话想对你说…
宋今栀什么…？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向日葵的裂痕。
常华森我想说的是...
"宋医生！"
护士的喊声穿透喧闹。
“小琳的手术提前了！”
常华森把后半句咽回喉咙，抓起白大褂往外跑。
宋今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后颈粘着张便签——是小琳稚嫩的笔迹：【要永远保护姐姐】
月色漫过急诊室的玻璃窗，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里，常华森的声音轻轻响起。
常华森那句话其实是...
宋今栀心跳频率正常
宋今栀打断他，口罩上的眼睛弯成月牙。
宋今栀下次告白，记得选个没有消毒水味的地方
走廊尽头，苏醒的小琳正用手套教护士比手语。
机械音回荡在星空下：【爱是世界上最响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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