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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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待了一个月后，他们去了成都

季辞的故乡

季辞是个十足的吃货，尤其喜欢成都的火锅和串串。

左奇函找了一家季辞曾经提过的老字号火锅店，点了他最爱的鸳鸯锅，把辣锅那边的毛肚、鸭肠涮好，放在空着的碗里，仿佛季辞就坐在对面，正等着吃。

左奇函“阿辞，这家店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就是有点辣，你少吃点，别又胃疼。”

他一边吃，一边跟季辞说着话，眼眶却忍不住泛红。

吃完火锅，他带着骨灰盒去了锦里，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耳边陌生的四川话，左奇函想起以前季辞总说，等有时间了，要带他去锦里买糖画。

他买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糖画，举在手里，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糖画的影子落在地上，像极了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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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日子里，左奇函带着季辞去了很多地方。

他们去了三亚，在沙滩上留下两串脚印，一实一虚，左奇函把骨灰盒放在遮阳伞下，自己则坐在旁边，看着海浪一次次涌上沙滩，又慢慢退去。

左奇函“阿辞，海边的风好舒服，你要是在的话，肯定会拉着我去游泳吧。

他们去了西安，在兵马俑博物馆里，左奇函轻声给季辞讲解着那些历史故事，就像以前季辞缠着他讲题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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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了哈尔滨，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左奇函把骨灰盒揣在怀里，用大衣裹紧，生怕冻着季辞。

他们一起看了冰雕，一起在中央大街上吃了马迭尔冰棍，左奇函把冰棍递到骨灰盒旁边，笑着说

左奇函“阿辞，有点凉，你慢点吃。”

每到一个地方，左奇函都会给季辞寄一张明信片，地址写的是他们一起住过的公寓，收信人是季辞的名字。

他会在明信片上写下当天的天气，看到的风景，还有想对季辞说的话，然后小心翼翼地投进邮筒。

他知道这些明信片永远不会有人收到，但他还是坚持着，就像季辞还在那个宿舍里，等着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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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左奇函带着季辞的骨灰盒，登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季辞曾经在采访里说过，他最想去的地方是英国的剑桥，想在康河上撑一支长篙，感受一下徐志摩笔下“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的意境。

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时，天空飘着细雨，左奇函抱着骨灰盒，走出机场，看着陌生的街道和行人，心里却异常平静。

他在剑桥镇租了一间小房子，离康河很近。每天清晨，他会带着骨灰盒，沿着康河散步，看着阳光透过晨雾，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偶尔，他会租一艘小船，撑着篙，在康河上慢慢划行，把骨灰盒放在身边的座位上，轻声跟季辞说着话。

左奇函“阿辞，你看，康河真的跟你说的一样美，两岸的垂柳垂到水面上，像不像你上次在公园看到的那棵柳树？”

左奇函“刚才有几只天鹅游过去了，它们的羽毛好白啊。”

左奇函“和你一样，白白的”

在剑桥的日子里，左奇函的身体越来越差。自从季辞离开后，他就很少好好吃饭，常常是随便吃点东西就应付过去，晚上也总是失眠，靠着药物才能勉强睡几个小时。

刚开始，他还能每天沿着康河散步，后来慢慢的，他连下床都变得困难。但即使这样，他每天还是会把骨灰盒抱在怀里，跟季辞说说话，给季辞讲他今天看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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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癸勤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