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离开左家

-

放学回家

玄关处的感应灯还亮着暖黄的光，季辞换鞋的动作很轻，皮质拖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只发出细微的声响。左奇函走在她身后，刚想开口说下午没看完的电影剧情，就被父亲左明城的声音截住

左明城“季辞，你跟我来书房。”

男人的语气没有起伏，甚至没看她一眼，转身走向二楼西侧的书房时，西装外套的下摆扫过楼梯扶手，留下一道短暂的阴影

季辞握着书包带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白，她抬头看向左奇函，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却只来得及说“等我一下”，就跟着左明城的脚步上了楼

书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楼下的微光。左明城坐在红木书桌后，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季辞身上时，带着不加掩饰的疏离

左明城“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比客厅里更冷

左明城“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季辞没坐，只是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努力扎根却找不到土壤的植物。她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从左明城昨天在饭桌上刻意避开她的眼神，到今天进门时过于沉默的氛围，所有细节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左明城“你在我们家住了三年，奇函的心思我清楚，这几天你们太过于亲密了，你得明白，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左明城“我也是为了奇函好”

左明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桌子中央

左明城“这里面是十万块，算是最后一笔补助。从明天起，你不用再住在这儿了，以后的生活费、学费，左家不会再管。”

信封是棕色的，边缘烫着暗纹，在台灯下泛着冷硬的光。季辞的视线落在上面，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季辞“我知道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弯腰拿起信封，指尖触到里面整齐的钞票，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

季辞“谢谢左先生。”

左明城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挥了挥手

左明城“今晚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走，别让奇函知道，省得他闹。”

季辞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书房时，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走廊里的声控灯因为她的经过亮起，又在她走进客房后缓缓熄灭

大多是季辞攒着零花钱给自己买的，还有几件是母亲生前织的毛衣，叠得整整齐齐，带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

她拿出行李箱，开始一件一件往里面塞衣服。毛衣叠在最下面，怕压变形

行李箱拉链拉到一半时，门被轻轻推开。左奇函的声音带着疑惑，还有刚运动完的喘息

左奇函“季辞，你收拾行李干嘛？”

季辞的动作顿住，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她不敢回头，怕看到左奇函眼底的疑惑变成失望，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行李箱上还放着一件没叠好的衬衫，是左奇函上次落在她房间的，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左奇函走过来，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被她躲开。他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信封，还有季辞眼底没藏好的红血丝，心脏猛地一沉

-

行呗

更新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