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盟中,我肩负着尉长的重任,早已习惯了生活的起起落,铜碗和银勺与我渐行渐远,我却并未因此陷入迷茫的深渊。
生活的步伐不会因我的迷茫而停滞,它总是坚定地向前迈进,在我被前尉长收为弟子之前,我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黑暗。
那时的我,年幼而无助,面对困境,我曾无数次地低头,试图以退让换取一线生机,然而,我很快发现,我的低头并没有改变我的处境,反而让我陷入了更加被动的边缘,那些黑暗的日子,让我深知,唯有坚强,才能在困境中找到出路。
所以,当我被前尉长收养之后,我在变得强大的过程中,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再也不向任何人低头,哪怕是朋友也不能让我低头,因为我的骄傲已不允许我再低头!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到了我要选徒弟的日子,铜碗和银勺为我找来了不少徒弟人选,但我一个都不满意,总觉得他们虽然优秀,但总是缺少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在晨练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躲起来的三、四岁小孩,他以为捂住耳朵,我就发现不了他了,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已经学会了掩耳盗铃,这让我忍俊不禁。
我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那三、四岁的小孩被吓了一跳,他声音中带有些颤抖,仿佛我是什么怪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只是不小心走进来,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我笑着问:“所以你就迷路迷到这里来啦?”那三、四岁的小孩声音颤抖得更厉害:“对不起,叔叔,我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你能带我出去吗?”我听后感觉他更好玩了,他是怎么一边害怕一边提出意见的,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我喜欢!
于是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然后询问他:“小朋友,你从哪来?叫什么?知道叔叔是谁吗?”
那三、四岁的小孩听后有些难过地说:“我是战遗孤儿,没有名字,平时跟着一群比我大一点的哥哥姐姐生活的,今天我迷路了,叔叔,你那么慈祥,应该是金筷队长吧?”
我用温柔的声音安抚他:“原来你跟我一样啊,叔叔也是战遗孤儿,我先带你去找那些哥哥姐姐,你跟他们告个别,以后就跟着叔叔好不好!”
那三、四岁的小孩声音中带有些渴望地说:“真的可以吗?”
我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刚刚喊错人啦,我叫星罗,是合盟目前唯一的尉长!”
说完,我就带着那小孩出去了。等那小孩正式地向他的哥哥姐姐们告过别之后,我看那些跟那个小孩儿一样,同样是战遗孤儿的那些大一点的孩子可怜,便给每个人给了一袋灵熙金币,希望他们能通过这笔钱好好生活下去。
做完这些之后,我就牵着那个小孩回合盟。那个小孩的手小小的,暖乎乎的,他还有一双漂亮的紫色大眼睛。于是我跟那个孩子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你就叫紫瞳,好不好!”
那小孩儿点了点头,小手坚定地牵住了我,就像当年的我坚定地牵着自己的师父一样。
等紫瞳五、六岁的时候,他的性格相比刚到的时候开朗了不少,当银勺和铜碗问我为什么不想再收两个弟子的时候,我把紫瞳紧紧地护在怀里,然后回了一句:“如果三个弟子中只有一个有出息的话,那我还不如只培养一个呢,既不用浪费多余的精力,也能够让紫瞳茁壮成长!”
银勺说:“你收弟子就算了,为什么要收个这么小的?等他长大,你可能不再年轻啦!”
我说:“收弟子肯定是要收看得顺眼的,而且,我还不至于看不起曾经的自己!”
我也是从紫瞳这个年纪段走过来的,深知他这个年龄段,最害怕患得患失,所以,如果可以,我想尽量维护他一点,让他有安全感一点。
铜碗说:“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严,这样真的能带好一个徒弟吗?”
我坚定地说:“我想怎么对紫瞳是我的事!”毕竟前尉长对我,银勺和铜碗都很严,尤其是在他看中我的情况下,对我比其他两个师兄更严,所以直到他离世,我对他一直都是敬重有加而亲近不足的。
但我希望我的紫瞳能够感受到爱,所以我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宽容的时候宽容,在日常生活中,我总是宠着他,希望他能够拥有一个比我快乐的童年。
后来,我再次见到了凌虚,主动约他去喝酒。这时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啦,他身着绿色武侠装,头上的帽子为他增添了武侠色彩。
听说他的好朋友是两个门派的掌门,他现在是以独行侠的身份闯荡灵熙国,紫瞳刚见到他的时候有些怕,毕竟第一次见到除我以外的生人,他有些怕生。
但在我们带他去吃东西之后,他就睡着了。毕竟是小孩子,睡眠多一点是很正常的。
我跟凌虚说了绝命双刀(刀羊羊跟慢羊羊),还有暗童的故事,之后,我有些迷茫地说:“也许再过几年,等那群老家伙们干不动了,他们就会把我弄到长老的位置吧。
感觉我前半生都没活明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位长老呢。”这时的我是真的迷茫,我怕我自己当不好一名长老。
跟他谈完之后,我抱着紫瞳就先离开了,我看着趴在我怀中睡得正香,萌到爆炸的徒弟,心中软得不像样。
无论如何,为了他,我一定要当好长老,这样才能为他的未来打好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