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问：“对了，你们有看见多米吗?”
大伙儿纷纷摇头，白晚晴和姜晓枫明知是怎么回事，表面上也装作和其他人一样。
“怪了，平常它不是都会守在餐厅么?怎么今天没出现……”
孙曲嘟囔了一句就上楼去了，其余人从大门出去，各自随便选了个方向，白晚晴装作去畜牧场，实则半路就往马厩那边走了。
马厩因为只有一个人偶，被其他玩家忽略得很彻底，白晚晴到时姜晓枫也没来，她走到人偶面前跟它打招呼，人偶显得很热情，又一次主动问她要不要用马。
白晚晴随意跟它闲聊，聊着聊着就听见人偶说：“主人真的是个大善人，像主人这样善良的人我可没见过第二个。”
白晚晴来了兴趣，问它：“哦?可以麻烦你详细讲讲吗?”
人偶似乎很乐意和她分享这件事，回答道：“您可能不知道，其实咱们庄园里的仆人大都是孤儿出身，他们从前过的日子都不好，多亏主人将他们招来做工，才能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
“孤儿?”
白晚晴脑中仿佛有某根线咔哒一声搭上了：“你是说，在这里做工的都是孤儿?”
“是啊，就连我到这里之前，也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一个人呢。”人偶回答道。
白晚晴盯着人偶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问它：“那么庄园里的人偶是什么时候把仆人全部替换掉的?”
“您在说什么?”
人偶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人偶怎么可能替换仆人呢?
那只是主人的爱好罢了。”
白晚晴又换着说法问了几次，人偶都是差不多的回答，她开始明白过来，NPC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是人偶，它们对自己的身份认知还停留在变成人偶之前。
这时姜晓枫从湖那边绕了过来，走到白晚晴跟前第一句话就是：“刚才尤加一直跟着我，我花了点时间甩掉他。”
这倒不意外，尤加之前就对他们俩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更何况那天晚上还在阁楼制作室里碰过面。
两个人没有耽搁，即刻往森林走，路上白晚晴把刚才和人偶的对话告诉姜晓枫，然后说：
“我想皮斯特特意挑选孤儿是有理由的，只有孤儿消失后才不会有人察觉，对了，你还记得阁楼的那箱画像吗?”
“记得。”
“那些画像有几张能和这里的人偶对上，我想应当就是皮斯特招来的那些孤儿，这里的人偶，或许都曾经是真正的人。”
听完白晚晴的分析，姜晓枫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样，昨天那个多米的身体我检查过，都是普通的材料，但其他人偶有可能里面装的是真正的人骨。”
“真的?”白晚晴皱眉，“那我们要怎么确认?”
“有机会的话找个人偶拆开看看就知道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姜晓枫看向近在咫尺的森林：“先找到皮斯特的第二个制作室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
在森林里走了半个小时后，姜晓枫停下脚步，用鞋底在地面轻轻敲了敲。
“就是这里。”
白晚晴低下头，落叶和泥土覆盖在地面，和森林别处一样，她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姜晓枫用脚在地上扫了扫，随着落叶被扫开，泥土底下露出了一小片红锈来。
“果然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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