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寒，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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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一燃的这句话，震慑最深的，莫过于楚一寒，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连带着手里的那盆花都有些烫手。
楚一寒往前走了几步，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并肩站立的两人道：“所以这二十几年来，你们都知道我的存在，是吗？”
“是。”顾一燃按下身旁激动的郑北。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楚一寒身形有些晃荡，手里的花盆毫无预兆地砸在地面，碎片四散。
“所以，你们就这么看着我当了二十几年的孤儿，是吗？”
楚一寒情绪上头，吼出最后一句话：“你们有管过我死活吗！”
从小到大，楚一寒不知道羡慕了多少次别人家的孩子，羡慕每次放学回家，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程樊工作太忙，他只能乖乖在学校大门等上半小时才能等到程樊从警局匆匆赶来捎上他回家。
他上了十几年的学，也就过了十几年这样没滋没味的生活。
为了能离爸妈更近一步，高中毕业时，他毅然决然选择上警校，在毕业后成为一名警察，仿佛这样，就能在某些机缘巧合下见到他们。
他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多年的努力，现在告诉她，这些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早在他尚未对父母形成概念的年纪，他便与他们见过面了。
楚一寒白白净净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眼眶泛红，低下头蹲在地上不再言语。
顾一燃轻轻按住身侧激动不已的郑北，自己走上前，同样蹲下，伸出双手圈住了情绪低落的人。
“一寒，对不起。”
“这件事是我们错了，丢你一个人在大西北。”
楚一寒抬头，露出被泪水模糊的脸：“这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吗？”
“我是什么乞丐吗？一句道歉就打发？啊！”
楚一寒挣脱顾一燃的怀抱，起身就往警局门外冲去。
局势瞬息万变，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直到郑北的声音响起：“你们先收拾会儿，我去看看！”
丁国柱和郑郝转头对视一眼，也跟在郑北身后跑了出去。
哈岚虽不像南方城市那般多地下通道和天桥，但是碍于上世纪的房屋建造，基本上每走几步路就出现一个十字路口。
郑北在哈岚活了大半辈子，很快在一个犄角旮旯处找到了迷路的楚一寒。
分明随他和顾儿一样，长到一米八五的个子，窝在角落看着却又小小一团，看着怪可怜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纵然此生分别二十余年，那血浓于水的亲情依旧连接起西北与哈岚。
楚一寒长得很像顾一燃。
真的。
郑北看清楚一寒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栽了，这小孩儿就是年轻版的顾一燃，甚至那股劲儿都一样一样的。
面对这样的人，郑北是真心软。
“一寒，对不起。”
郑北走到楚一寒面前，想了想还是没蹲在，就这么站着。
楚一寒脑袋埋在两腿间，听见郑北的声音，就着这个姿势换了个方向，明显抗拒跟人沟通。
郑北叹气：“看你这样，目前应该不想跟我说话，那就在这儿冷静一会儿吧，想哭就哭哈，我就在这里，等什么时候哭够了，咱一起回局里好好说事。”
说完，郑北识趣地退后几步。
很快，国柱和郑郝也赶到这里，他俩在这件事里就是个外人，当事人不放话之前，他们也不好意思跟人说些啥。
就在事情的局面快要僵住的时候，事件中的另一个当事人出现了。
顾一燃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径直走到楚一寒面前，将手盖在了他头上，说话时语调轻柔：“不要憋着不出声，容易闷坏身体。”
“想哭就哭，想骂就骂，想打的话建议去找郑北，我不想挨揍。”
话落，能明显感受到团成一团的人动作停顿了片刻。
大概是顾一燃后半句话太招笑了。
顾一燃坚持着继续安抚对方：“我和郑北本来想着的是退休后亲自去大西北接你的，没想到你先自己跑来找我们了。”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和郑北的工作性质太特殊，我怕容易被坏人利用。”
说完这些，顾一燃也就词穷了，也只能像其他三人一样不再说话，静静等待楚一寒自己消化这些情绪。
良久，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下一秒，顾一燃被圈进一个紧紧的拥抱离，他能感受到楚一寒情绪过度后粗重的呼吸。
顾一燃没说话，也没动。
身后的郑北，丁国柱，郑郝也没动。
在天色被渲染上一层晚霞时，楚一寒声音闷闷地响起：
“我原谅你们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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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总感觉结局好敷衍了事啊。。。可我真憋不出来了，只能赶在逻辑崩坏前这么结束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滑跪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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