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褶皱

巴黎大皇宫的穹顶漏下十七道菱形光斑，肖战在候场区听到水晶崩落的清响。他循着碎钻滚动的轨迹掀开帷幕，看见月白色绸缎正从模特身上剥离，如同褪下一层凝固的月光。

林瑶"经纬线在第三道褶皱断裂。"白鹭用裁缝剪挑开织物的伤口，耳后银质白鹭纹身在氙气灯下泛着冷光，"就像蝴蝶被钉死在标本框里。"

肖战肖战看着这个把高定礼服当解剖对象的女人。她拆解珠饰的动作让他想起外婆剥莲子，指尖稍一施力就剖出翡翠般的胚芽。当冰绡云纹裙摆重新盛开在T台时，他注意到她腕间系着褪色的红绳——和他戴了十年的那根一模一样。

庆功宴上她躲在甲板阴影里画速写，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塞纳河水流淌合奏。

林瑶肖战递过香槟时，她正给画中人的西装添上山茶花刺绣："您今天的胸针选得很妙，但袖扣该用翡翠而非黑曜石。"

他转动袖口的手突然僵住。三小时前，造型师捧来的五对袖扣里，他确实拿起黑曜石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