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主：严浩翔 × 宋亚轩
配：张真源 × 贺峻霖
——
1
音乐楼晚上十点统一熄灯。
值班大爷锁门前会拿手电照一圈，确认没人。
可十七号琴房的门把手，总被一块“维修中”的牌子挡住——
其实锁早就被学生偷偷换了。
2
今天轮到严浩翔值班。
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反锁，关灯，只留下一盏应急灯。
宋亚轩蜷在立式钢琴前，耳机摘一半，冲他勾手指：
“再弹一次今天练的G大调，轻一点。”
严浩翔坐下，指尖落键，声音像把月光研成粉。
弹到第三小节，宋亚轩把耳机扣到他头上，播放的却是自己刚剪好的demo——
旋律正是严浩翔弹的，只是加了鼓点和心跳。
两轨声音叠在一起，严浩翔失笑：“作弊？”
宋亚轩凑过去，鼻尖碰鼻尖：“合作。”
3
十一点，隔壁传来敲门暗号——
三长一短。
张真源抱着小提琴溜进来，后面跟着拎外卖袋的贺峻霖。
“夜宵不许有蒜，明天还要录音。”张真源把袋子摊开。
贺峻霖把一次性筷子掰得清脆：“你事儿真多。”
四人围着钢琴坐，纸包鸡翅的热气在冷空调里变成白雾。
严浩翔把琴盖合上，当临时餐桌。
宋亚轩咬了一口鸡翅，辣得直哈气：“以后开演唱会，台下要准备牛奶。”
贺峻霖举杯：“那就提前祝我们的第一次巡演——在十七号琴房首演成功。”
可乐罐碰在一起，声音在隔音墙里转了个圈，又弹回他们耳朵。
4
吃饱后，张真源用弓背轻轻敲弦，示意安静。
贺峻霖把灯调到最暗，只剩应急灯的一缕绿。
严浩翔重新开琴盖，低音区缓缓落下一串和弦。
宋亚轩靠在钢琴边，轻声唱——
没有歌词，只有“嗯”和“啊”，旋律却像在玻璃上滴水，越滴越亮。
张真源的小提琴从弱到强，像一条银线，把四个人的呼吸缝在一起。
最后一个音落下，空气静止三秒。
贺峻霖先开口：“如果我们被抓住，是不是得写检讨？”
宋亚轩：“写一万字，我也愿意。”
严浩翔补刀：“记得署名：十七号琴房四重奏。”
5
凌晨一点，值班大爷的手电光在走廊扫过。
四人屏住呼吸，蹲在钢琴底下。
手电光从门缝透进来，像一把迟钝的刀。
大爷嘟囔了句“奇怪”，脚步声渐渐远去。
黑暗中，宋亚轩摸到严浩翔的指尖，悄悄勾住。
张真源握住贺峻霖的手腕，心跳声大得仿佛能震落灰尘。
6
确认安全后，他们收拾残局。
贺峻霖把外卖袋折成纸飞机，从窗口飞出去。
纸飞机在夜风里打了个旋，落在楼下的栀子花丛。
张真源关灯前，最后看了一眼琴键——
上面留着四个浅浅的指纹，像四颗不小心按下的音符。
7
走出音乐楼，夜凉如水。
严浩翔把外套披到宋亚轩肩上：“明天还来？”
宋亚轩把指环在口袋里转了一圈——
那是刚才在琴房，严浩翔用一根断掉的低音弦弯成的。
“来。”
身后，张真源和贺峻霖并肩。
贺峻霖伸懒腰：“下次带火锅。”
张真源：“别让大爷逮到。”
四人分头，背影融进月色。
十七号琴房重归寂静，却像刚完成一场无观众的演出——
灯熄了，旋律还在空气里小声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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