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严浩翔 × 宋亚轩
配：张真源 × 贺峻霖
——
1
夜里三点五十，便利店打烊。卷帘门只拉到一半，透出一条暖黄色的缝。
严浩翔把“CLOSED”的牌子翻过来，顺手从冰柜里拿出最后一瓶葡萄汽水。
宋亚轩蹲在收银台后面数零头硬币，耳朵上还别着半截铅笔——刚才盘点到一半就困得睁不开眼。
“数完了？”严浩翔用气音问。
宋亚轩摇头，把硬币哗啦啦推回抽屉：“不数了，上去吧。”
“上去”指的是屋顶。便利店的屋顶是他们四个人的秘密据点，外楼梯藏在仓库后面，铁门一推就开。
2
屋顶风很大，城市的霓虹在脚下像打翻的调色盘。
张真源已经铺好野餐垫，旧蓝牙音箱放着低低的爵士。
贺峻霖正把刚买的仙女棒一根根插在空的汽水瓶里——瓶里灌了点水，用来固定，也用来防止烧到垫子上次留下的焦痕。
“两位小夜班下班啦？”贺峻霖抬手挥了挥仙女棒，火星溅成细小的流星。
严浩翔把葡萄汽水抛过去：“最后一瓶，四个人分。”
宋亚轩把便利店围裙脱了叠成方块当坐垫，坐下时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光。
3
四点整，天还是深墨色的。
张真源拿出拍立得，对准三人比划：“纪念一下，我们第一次一起看到四月。”
快门按下，闪光灯亮得刺眼。
照片吐出来，画面里：
严浩翔揽着宋亚轩的肩；
贺峻霖的仙女棒刚好在镜头前划出一颗歪扭的心；
张真源自己的右手比了个V，虚焦成一片光晕。
4
“再过一小时，天就要亮了。”宋亚轩把脑袋靠在严浩翔胳膊上，声音带着倦意。
严浩翔低头替他挡风，另一只手悄悄往他口袋里塞了颗糖——荔枝味的，今晚偷藏的最后一粒。
贺峻霖把烧完的仙女棒一根根插回瓶子，像在种一片不会枯萎的银色芦苇。
张真源关掉音箱，四周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说点什么吧，”张真源轻声提议，“等会儿太阳出来，我们就当没说过。”
5
于是四个人开始轮流讲愿望，规则是——
不许想，不许停，张嘴就来。
宋亚轩：“希望明天的葡萄汽水进货多一箱，我想喝冰的。”
严浩翔：“希望某人别再夜班打瞌睡，找钱找错五十。”
贺峻霖：“希望屋顶的野餐垫再大一号，能躺下四个人。”
张真源：“希望爵士歌单永远不过时，像现在这样。”
6
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
城市的霓虹开始熄灯，远处高架桥的车流亮起银色的早班灯带。
宋亚轩困得眼皮打架，严浩翔把外套脱下来盖到他身上。
贺峻霖伸了个懒腰，撞了撞张真源：“照片干了。”
张真源把拍立得照片举到晨光里，画面逐渐显影。
四个人影被初升的太阳镶了层淡金色的边，像被时间偷偷盖了章。
7
“收工。”严浩翔轻声说。
他们轻手轻脚下楼，卷帘门重新拉到底，锁头发出咔哒一声。
街对面早餐店的蒸笼开始冒白汽。
谁也没提刚才的愿望。
可便利店的进货单上，葡萄汽水从原来的两箱变成了三箱；
野餐垫第二天悄悄换成了一张更大的；
爵士歌单被命名为《0401-AM4:00》；
而宋亚轩的抽屉里，多了一盒永远不会找错钱的收银贴纸——
上面印着小小的荔枝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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