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主：严浩翔 × 宋亚轩
配：张真源 × 贺峻霖
短篇·约两千字
1
冬至前一天，北城下了初雪。
宋亚轩缩在图书馆地下一层的咖啡角，用马克杯暖手。杯壁写着一行小字：
【把冬天熬成糖浆，再兑一勺日落给你】。
他盯着那行字发呆，直到有人把一张对折的卡片放到他面前。
卡片封面是一只手绘的奶黄色搪瓷锅，锅里咕嘟着琥珀色的液体。
打开——
【今晚七点，旧锅炉房见。——严浩翔】
2
锅炉房在学校最北角，红砖墙上爬满枯藤。
严浩翔穿着黑色羽绒服，领口有一圈白色毛线，像故意把雪穿在身上。
他手里握着一只真正的搪瓷锅，锅里是刚煮好的热红酒，肉桂与橙皮的香气在寒风里横冲直撞。
宋亚轩鼻尖被冻得通红，接过锅柄时，指尖碰到严浩翔的指节，烫得缩了一下。
“小心烫。”
“再烫也烫不过你。”
3
墙角，张真源正把一台旧投影仪对准斑驳的墙面。
贺峻霖蹲在地上，用马克笔在一张透明胶片上涂涂画画。
胶片上是简笔画的雪屋、路灯、以及两个牵着手的火柴人。
“开场动画，三十秒，够用。”
投影仪亮起，雪屋慢慢变成一朵巨大的雪花，火柴人踩着节拍晃啊晃。
4
七点十五分，锅炉房铁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
严浩翔把搪瓷锅架在炉膛上，火焰舔着锅底，红酒咕噜咕噜冒泡。
宋亚轩从背包里拿出四只搪瓷杯，杯底印着不同月份的日历。
他把写着“12.21”的那杯递给严浩翔：“冬至限定。”
张真源和贺峻霖分到“11.11”和“02.14”，相视一笑，把杯子碰得叮当响。
5
投影开始循环播放胶片动画。
雪花飘到墙面，又飘到他们的羽绒服上，像一场不会融化的雪。
严浩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糖纸，放到宋亚轩掌心。
糖纸里是两颗太妃糖，形状像小月亮。
“冬天太苦，给你加点糖。”
宋亚轩把其中一颗含进嘴里，甜味从舌尖漫到眼眶。
6
糖化到一半，贺峻霖按下暂停键，投影停在最后一帧：
两个火柴人拥抱，头顶是一轮巨大的月亮。
张真源把投影仪的镜头调转，对准锅炉房的玻璃窗。
窗外，雪正下得认真，被灯光切成一帧帧慢动作。
“接下来是私人环节。”贺峻霖把胶片翻过来，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把冬天熬成糖浆，再兑一勺日落给你】
他把胶片递给宋亚轩：“现在轮到你写下一行。”
7
宋亚轩咬住笔帽，在胶片空白处写下：
【再把日落折成纸飞机，飞到你心里着陆】
严浩翔接过笔，在下面补一句：
【着陆后变成猫，蹭你的毛衣过冬】
张真源和贺峻霖对视一眼，分别在角落画了两只小小的猫爪印。
胶片被重新塞进投影仪，新的动画开始：
火柴人变成猫，尾巴勾着月亮，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脚印。
8
热红酒见底，搪瓷锅被放回炉膛。
火焰渐渐变小，锅炉房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宋亚轩脱下围巾，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层薄汗。
严浩翔把围巾绕到自己脖子上，又伸手替他整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
指尖碰到额头时，宋亚轩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雪落进红酒杯。
9
十点整，铁门重新打开。
雪停了，月光铺满地面，像一层薄薄的糖霜。
张真源把胶片从投影仪里取出，装进一只透明信封。
信封正面写着：
【冬至礼物，拆封日期：明年第一场雪】
他把信封递给宋亚轩：“保管人。”
宋亚轩把信封贴到胸口，抬头看严浩翔。
严浩翔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明年一起拆。”
10
回家路上，宋亚轩把搪瓷锅抱在怀里，像抱着一轮不会落下的月亮。
严浩翔走在他左边，围巾的一半垂在他肩上，另一半绕在宋亚轩颈间。
张真源和贺峻霖走在后面，脚印一深一浅，像两枚并列的邮戳。
走到路口，宋亚轩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颗没化的太妃糖，剥开糖纸。
他把糖放进严浩翔嘴里，糖纸折成小小的方块，塞进严浩翔的手心。
“冬天太苦，给你加点糖。”
严浩翔含着糖，笑弯了眼：“甜到明年第一场雪。”
11
第二天清晨，宋亚轩在窗台上发现一只搪瓷杯，杯底写着“12.22”。
杯子里是凝固的糖浆，颜色像琥珀，又像日落。
杯壁贴着一张便利贴：
【糖浆已熬好，兑一勺我，再兑一勺你。——严浩翔】
宋亚轩把便利贴贴到日记本里，旁边是那张透明胶片，
胶片上的猫爪印和火柴人手牵手，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12
冬至的太阳升得很慢，像故意拖延时间。
宋亚轩站在窗前，把搪瓷杯举到阳光下。
糖浆开始融化，一滴一滴落在窗台上，
像一场小小的、私人的雪。
他伸手接住一滴，放进嘴里。
甜味在舌尖炸开，带着红酒、肉桂、和太妃糖的味道。
那是整个冬天，被熬成的一勺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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