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走了。”
王楚钦见她没动，干脆伸手牵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王楚钦“队医说我手腕得冰敷，你陪我回去？”
她这才点点头，被他拉着往球员通道走。路过刚才采访的地方，还有记者在收拾设备，隐约能听见有人说。
其他“王楚钦这心态是真稳”。
林之涵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他正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个长球落地时，他振臂怒吼的样子，再对比此刻这句“回去休息”，突然觉得，原来最动人的，从来都不是输赢，而是他站在那里，无论输赢，都还是那个让她心动的模样。
林之涵“刚才……”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林之涵“你手腕没事吧？”
王楚钦“小伤，老毛病了。”
他头也没抬，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掰开，轻轻揉着她发僵的指节。
王楚钦“刚才在那儿攥什么呢？栏杆都要被你抠出坑了。”
林之涵脸一热，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王楚钦“回去给你找点吃的，你肯定没吃饭。”
他自顾自地说着，脚步没停。
车子驶出体育馆时，夜色已经漫过澳门的街道，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斑。林之涵攥着纸巾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刚把额头的汗擦净，又看见王楚钦脖颈上滚落的汗珠，赶紧把纸巾凑过去。
王楚钦“慢点擦，跟小猫挠似的。”
王楚钦低笑一声，偏过头让她方便些，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滚动。
王楚钦“手怎么还抖？刚才在混采区就看见你站那儿攥着拳，指节都白了。”
林之涵“还说呢。”
林之涵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的沙哑，指尖擦过他下颌线时顿了顿。
林之涵“杜达那几个追分球，我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尤其是最后那个长球，你怎么敢的啊？”
王楚钦“有什么不敢的。”王楚钦扯过她手里的纸巾自己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点打完球的松弛。
王楚钦“都到赛点了，他那架势明显是想搏杀，我要是跟他硬扛，反而容易失误。不如放个长球，他拉不死，那就该我赢了。”
林之涵盯着他汗湿的发梢，忽然笑出声。
林之涵“你在采访里说‘反正最后一个球了，能拉死我就给你’，说完还冲镜头挑了下眉，帅得有点犯规了。”
王楚钦“哦？那在你这儿，我今天表现能打多少分？”
王楚钦挑眉凑近，车里空调的凉风拂过，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刚喷过的运动喷雾。
林之涵“九十九分。”
林之涵故意拖长调子，看着他瞬间垮下来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林之涵“扣一分是因为让我担惊受怕太久了。从第二局开始，我在后台数你擦汗的次数，数到后来自己都忘了数到几了。”
王楚钦“那下次我争取让你少数点。”
王楚钦捉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她的指尖还是凉的。
王楚钦“其实我看见你在球员通道口站着了，第三局我落后那几分，余光扫到你扒着栏杆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你以前总说‘别慌，稳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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