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闷闷的。
王楚钦“有时候站在球台前，满脑子都是世界杯输球的画面。”
林之涵关掉筋膜枪，俯身看他。
林之涵“抬头。”
等他转过头，她伸手在他眉心按了按。
林之涵“这里别总皱着，影响发挥。”
他低笑起来，忽然抓住她拿着筋膜枪的手，往自己后腰按了按。
王楚钦“这里也有点酸。”
接着王楚钦趴在软垫上，后颈的肌肉还带着训练后的酸胀。林之涵的手指按在他肩胛骨缝里，力度不轻不重，带着专业的分寸感。
林之涵“这里还疼吗？”
她的声音隔着布料传过来，比平时带了点低哑。王楚钦闷哼一声。
王楚钦“轻点，反手练多了，这儿较劲呢。”
林之涵应了声，指尖收了点力道，转而用掌根揉开僵硬的结块。旁边的折叠桌上摊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运动数据曲线，她时不时抬眼扫一下，眉头微蹙着像是在算什么。
王楚钦偏过头，能看见她垂着的眼睫，还有鼻尖上沾的一点薄汗。训练馆空调开得足，想来是刚才帮他调整理疗仪器时忙出的。他喉结动了动，想说让她歇会儿，可看她盯着屏幕那专注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阵子队里新来了几个实习生，穿着统一的蓝色训练服，在场地边帮着递水、整理器械，偶尔也跟着老队员学些基础的康复手法。其中两个被分到了林之涵手下，男生叫周明宇，体育大学康复专业的，话不多但手脚麻利；女生叫苏晓晓，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总跟在林之涵身后“林姐林姐”地喊。
这会儿周明宇正蹲在旁边，帮着调试肌效贴的剪裁角度，苏晓晓则在整理理疗记录，三个人偶尔低声交流几句，默契得很。
周明宇“林姐，你看这个贴法对不对？”
周明宇举着剪好的肌效贴，语气里带着点请教的谨慎。
林之涵抬头看了眼，嘴角弯了弯。
林之涵“弧度再大一点，他这块肌肉张力偏高，得往斜上方拉。”
她起身走过去，拿过肌效贴示范，手指碰到周明宇递过来的剪刀时，还笑着补了句。
林之涵“别急，多练几次就熟了。”
那笑声不高，像羽毛似的飘进王楚钦耳朵里，他莫名觉得后颈的酸胀窜到了心里，有点硌得慌。他故意清了清嗓子。
王楚钦“老婆，你这儿好了没？我下午还有混双训练呢。”
林之涵回头瞪他一眼。
林之涵“催什么？嫌疼就直说。”
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帮他贴好肌效贴，拍了拍他的背。
林之涵“起来吧，今天别练太狠。”
王楚钦坐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见周明宇递过来一瓶温水，林之涵自然地接过去，还说了声“谢谢”。他顿时觉得那瓶水碍眼得很，自己拧开旁边的运动饮料，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动静大得像在示威。
林之涵瞥他一眼，没理他，转头跟周明宇交代。
林之涵“下午把小王的肌电数据整理出来，对比下上周的，重点看发力对称性。”
周明宇“好的林姐。”
周明宇点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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