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候场时,朴综星就出现在了教堂里,撒下一圈港币引起骚乱,然后伸出手问我跟不跟他走。
走啊,当然走,我到要看看那个丢掉吉他后的音乐家,在西雅图出了什么名堂.
我们牵手奔向宽阔大道,他只是转过身注视着,而我惦起脚,嘴唇吻到他的额头上,很冰,很凉。

后退半步就离开他的额头,和墓碑上他的照片视线平行。
今年的清明下了小雨,所以很冷.
如果那天奔向大道,你兴奋地穿过马路跑去买戒指的时候,我能拉住你,让你等一等,是不是我们现在就有幸福的人生。
是不是幸福离开得太久了,你才想要紧紧抓住它……
朴综星,这是你第二次失约了。
朴综星坏吉他上的琴弦被拆下做成了戒指。我带着行李和戒指飞向西雅图.
通过以前乐队的好友找到了朴综星的家人。
朴外公也是港岛人,朴综星很像他,长得像,性格也像。
因为讨厌中规中矩的生活偷跑到港岛玩音乐,后来又老老实实回家接手企业,说是要给上人赚彩礼,从此再没碰过自己热爱的音乐。
朴爸爸说他经常炫耀,自己的心上人是位美丽的东方女性,如今一见真是,可惜朴综星那臭小子没福气。
朴爸爸把朴综星留给我的股份转让给我,叫我替他好好活。
西雅图下雨了.
爱人的灵魂和眼泪化作一场雨.
倾盆大雨.
而你在小小的坟墓里.
我淋不到你.
九零年,我在港岛,遇见一块西雅图的碎片。
零零年,我来到西雅图,从此西雅图多了一块来自港岛的碎片,替他守着西雅图的天空
有情人,也做了孤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