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起身后,慵懒的坐在镜子前描眉画眼。
“公主,您这次负气出宫,宫内肯定一片大乱。不过倒是稀奇,这外面好像没有您不在宫里的消息。”
“灵羽,跟着本公主那么久了怎么还是个傻的啊?母后不仅不敢大摇大摆的找我,还要替我遮掩。而且,我已经提前和皇兄说了,不必担心。”
“那您跟陛下说您在哪儿啊?”
江浸月轻笑道:“别院啊。”
“什么?陛下肯定会去别院探查的,届时您不在……诶呦呦,真是个大麻烦了!”
江浸月抓住急的在房里乱转的灵羽道:“你很闲吗?还不快给我簪发?”
“哦。”
灵羽拿起一旁的梳子,边给江浸月梳发边嘟囔道:“公主,要么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傻灵羽,你以为为什么我们出宫能那么顺利啊?还不是皇兄默许的,不然你以为皇宫是那么好来回进出的吗?”
灵羽这才想起来什么,笑道:“是啊,之前陛下还说,公主您就该是这世间自由的风,只要他还在一日,便一定要他的妹妹随心所欲、横行霸道!”
“嗯~这才对嘛。”江浸月和灵羽对着镜子相视一笑。
江浸月在府里走动,俨然一副女主子的样子。
看到窃窃私语的下人,剑书立马呵斥道:“都没事干了吗?都站在这儿做什么?”
江浸月听到声音望向剑书的方向,自觉无趣又回了房中。
“公主,您这次打算同太后赌气几日啊?”
“灵羽,这次不一样,这次……”
江浸月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推开。
“小先生!”江浸月笑着跑向谢危,扑进谢危的怀里。
谢危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对灵羽说道:“先下去吧。”
灵羽朝着两人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灵羽在门外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危牵起江浸月的手,情深意切的说道:“没有,不过是些烦心事罢了,莫要污了公主的耳。”
江浸月看着谢危,表情笑的有些勉强。
‘到底,你还是要利用我了吗?’
谢危牵着江浸月坐下,为江浸月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你此刻是我的内臣,未来是我的驸马,有何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小先生,你就告诉我吧?”
谢危看着很是挣扎的样子,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燕临是我的挚友,马上他就要行冠礼了,我却不知该送他什么。”
江浸月心下一沉,苦笑道:‘果然。’
江浸月的面上不显,照常问道:“这有何难?我定会帮你准备的妥妥帖帖的,定会为他增光。”
“那可太好了,不过要是公主能在旁观礼,怕是再好不过了。”
江浸月点了头:“不过是从旁观礼罢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这又有何难?”
江浸月笑道澄澈坦然,明明毫不知情却道出了三分谶语,让谢危愈发觉得自己卑劣不堪。
“自然不会的,若是有危险,我定会保护好公主的。”
“我相信你。”江浸月靠在谢危的胸口,敛起了笑容。
‘到底,结局还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