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轻轻为蒋云蘅擦拭着嘴唇上的伤口,蒋云蘅嘟囔着疼,宋墨便轻轻为蒋云蘅吹了下伤口。
呼吸相近间,蒋云蘅忍不住吻了上去,宋墨的唇上也染上了血痕。
“用我的血为你添胭脂,真好看。”
蒋云蘅有些痴迷的看着宋墨的唇,忍不住再次凑上去。
宋墨害羞的侧过脸去,蒋云蘅只吻上了宋墨的脸。
“咳咳,药还没上好呢。”
蒋云蘅捧着宋墨的脸,笑道:“现在就那么害羞,成婚后该怎么办啊?”
宋墨想侧脸偷笑,却一直被蒋云蘅钳制住,不让他逃避。
“成婚后,自然是听你。”
蒋云蘅笑道:“那现在呢?”
“也听你的。”
“以后呢?”
“也听你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蒋云蘅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问宋墨道:“那如果我骗了你呢?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呢?”
“你不想嫁给我?”宋墨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蒋云蘅摇了摇头,不再提这件事了。
“还是快些上药吧,父亲母亲在等我们了。”
晚上,阿虞为两人准备了蒲团,就坐在院子的树下,透过树枝的花影看天上的圆月。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蒋云蘅对着圆月念道。
宋墨接着蒋云蘅念道:“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蒋云蘅笑着靠在宋墨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片刻温存,因为她知道马上就该有数不清的风腥血雨要来了。
只待了没一会儿,宋墨和蒋梅荪连夜赶回了军队里,和士兵们一起过节。
国公夫人宽慰蒋云蘅道:“咱们这些军属就是这样,日日守着空空荡荡的房子,等着一个不知何时能归来的人。一边思念,一边提心吊胆。孩子,我和你父亲本不想让你再嫁给从军之人,但你和宋墨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我和你父亲也看在眼里。提亲的事,你父亲跟我说过了。母亲知道你们感情好,但你最好还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是。”
国公夫人离开了,蒋云蘅独自站在院子里。
如国公夫人说的,他们走后,整个定国公府都没了欢声笑语,显得异常冷清。
一阵凉风袭来,蒋云蘅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阿虞立马上前,为蒋云蘅披上披风。
“小姐,咱们回去吧。”
“嗯。”
蒋云蘅对着镜子,一个一个摘下发饰。
“小姐,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蒋云蘅的手一顿,有些失笑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没理由再后退了。”
“您这何止是报复英国公啊?是在折磨您自己!”阿虞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蒋云蘅握着手里宋墨送给自己的簪子,突然发狠将簪子嵌在了自己的手里,眨眼间鲜血就顺着簪子流了下来。
“兄妹乱伦,父母不查,若是再生下一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东西。你说,这英国公府岂不是遗笑万年?哈哈哈哈哈!”蒋云蘅笑的癫狂,丝毫不顾还在流血的手,似乎这样才能解自己的心头恨。
“小姐!”阿虞哭着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掰开蒋云蘅的手。
“小姐,阿虞知道您心里苦。可定国公和夫人对您那么好,您何苦再作践自身呢?”
“不,你不懂。我只要一闭眼,我就能回想起我们在田庄的那五年。”
蒋云蘅抬头,闭眼流泪:“我只要一想到英国公府,我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