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奶娘和蒋恕被安排到了一旁的客栈,蒋云蘅和阿虞则敲响了田庄的大门。
“你们是……?”
阿虞同下人交涉道:“请您帮我们代为通传,往年旧恩,问谭庄主可还记得?”
下人虽然不懂阿虞话中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回去禀报了。
很快,谭庄主就亲自出来了。
谭庄主见到蒋云蘅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就请两人进来了。
谭庄主带着两人一路步行到书房,屏退了左右,关上了门。
蒋云蘅看着谭庄主,等他的下文。
“谭某,见过小姐。”说着谭庄主就要跪下。
蒋云蘅立马将谭庄主扶了起来,对谭庄主说道:“您是我的长辈,我禁不起您这一拜。”
“小姐多虑了,当年如果不是国公救我一命,我谭某哪里能有今日。从我听说国公出事后便四处打探消息,听说您和夫人都死了,我是痛彻心扉。可今日见到您还安好,我真是铭感五内。”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姐?”
谭庄主一笑:“谭某平生没有亏欠过谁,除了国公,从您传话起我就知道您是国公府的人了。也不知有人说过吗?您和国公长得很像。”
蒋云蘅笑的苦涩:“您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谭某说的不是长相,而是眉宇间的气度和坚定明亮的目光。”
“我比不上父亲。”蒋云蘅有些惭愧的说道。
“父女又何须比较,你们同样优秀。”
蒋云蘅笑了笑,和谭庄主说起正事来。
“谭庄主可知道我父亲出了什么事?”
说起这事,谭庄主更是愤愤不平:“国公一生为国敬忠,竟还要被污蔑谋逆!”
“谋逆?!”
蒋云蘅大惊,古往今来因谋逆一项死了多少人,若是和它扯上了关系,便很难摆脱了。
谭庄主为蒋云蘅安排了住处,让蒋云蘅先好好休息。
“小姐,我瞧着这谭庄主是个好的,要不赶紧把世子接过来吧?”
“不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他不是见到我们后就立即去告密说我们在这儿将我们全都抓了去?”
“小姐考虑的是。”
蒋云蘅摇了摇头:“忤逆之事,除了陛下的意思,可能还有别人在推波助澜。”
“小姐此话何意?”
“当日在烽火台杀我之人便承认了,他们是想借杀了父亲的亲眷而离间父亲和陛下。你觉得,他们玩这出戏是想做什么?”
阿虞边为蒋云蘅收拾床铺,边说道:“离间国公和陛下,是想毁了陛下的左膀右臂?”
“是有这个可能,可我感觉还有别的可能。”
“小姐,您还是别卖关子了,就阿虞这个脑子,想破天去也想不到是为什么啊!”
蒋云蘅这才说道:“此事可能和皇位之争有关。”
“您是说……”
“皇后?当今太子并非皇后所出,我常听父亲母亲提起皇后之才,若脱胎成男子左臣右相都当的。以皇后的心气,怎会不起夺嫡之心?”
蒋云蘅打开窗户,看着外面飘落的树叶,忍不住伸手接下一片。
“虽不知当中有何种情由,但……庆王还是要会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