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蘅伸手，阿虞递上了一件物品。
方稳婆看到那发钗，立马夺了过去。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蒋云蘅笑道：“你放心，你女儿现在很安全。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立马放你们母女团圆，再给你们换个身份，还有这些钱，全都是你的。”
蒋云蘅指了下阿虞手里拿的钱袋，沉甸甸的放着不少银子。
方稳婆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道：“您问吧。”
“你可还记得你曾两次帮英国公府接生孩子？”
“记得。”
“那……是我问，还是你自己交代？”
蒋云蘅将方稳婆手中攥着的簪子拽了回来，朝着她挑了挑眉。
方稳婆看着蒋云蘅手里的簪子，害怕的不住颤抖：“当年之事，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啊，这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啊。”
“你只需说你做了什么便好。”
方稳婆回忆道：“当时我正准备去给夫人接生，却被英国公叫到了一旁。他给我塞了些银子，让我将两个孩子调换。”
蒋云蘅回头看向宋墨，继续问道：“那个孩子是谁？”
“就是二公子，当初夫人生的是个女孩，却被英国公调换成了男孩。说实话，这京城中，这样的事并不少见。我们拿了钱也就照做了，谁知道却被英国公府的人赶尽杀绝。夫人，我求您了，我女儿已经嫁人了，还有了孩子。您就看在我什么都交代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蒋云蘅勾唇浅笑，将簪子还给了方稳婆。
“您放心，我说了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就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可知道，夫人生下的女儿此刻在哪儿？”
“孩子生下后，就被人抱走了，并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蒋云蘅站起身来，看着有些恍惚的宋墨，将他拉了出去。
“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宋墨看着蒋云蘅的眼睛问道。
“是，我怕你难以接受，所以……”
宋墨苦笑道：“我本以为，是我淘气，是我不好，所以父亲才不喜欢我，格外疼爱弟弟。可……”
蒋云蘅抱住宋墨，柔声安慰道：“宋墨，没事的，你还有我。至少，我们知道你还有个亲生妹妹流落在外，虎毒不食子，父亲他不至于……”
宋墨悲伤过后，在蒋云蘅的提醒下说道：“对，我还有妹妹，我要找到妹妹。”
蒋云蘅回首看向房里的方稳婆，勾唇一笑。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回到家中，两人回到了房间。
宋墨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蒋云蘅想转身去给宋墨倒杯水，却突然被宋墨抱住。
“书娘，我好累，心好乱。”
蒋云蘅转过身来，环抱住宋墨。
“我在。”
她知道，对于此刻的宋墨而言，更需要的是安静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
直到最后，两个人相拥着睡去。
第二日，蒋云蘅欲言又止。
宋墨牵过蒋云蘅的手，说道：“事已至此，你查到什么便说吧，不用再顾虑什么。”
“父亲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你妹妹她……情况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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