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内,云晚一袭黑红相间的轻纱刺绣长裙随风轻扬,面上覆着黑色面具,平添几分神秘。她将一头青丝以发冠束成高马尾,步履悠然地穿行于街巷之间。忽然,手腕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牢牢扣住。她惊讶回头,只见玱玹立于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凝视着她的额头,片刻后,眸光渐暗,仿佛有什么期待悄然破碎。那抹遗憾如潮水般漫上心头,无声无息,却沉重难抑。
云晚这个公子,你所为何事?
玱玹不好意思啊我认错人了?
云晚听罢,转身离去。玱玹伫立在原地,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那背影仿佛触动了他记忆深处的某根弦,可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她的每一步都似踩在他的心湖之上,泛起层层涟漪,让他无法平静。
店铺后院,云晚独自坐在石凳上,手中的文书已然翻过数页,微风拂动她的发丝,却未能吹散眉宇间的一抹凝重。就在她低眉沉思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而来。祁止站在她面前,将一封信轻轻递到她的视线范围内,动作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郑重。
祁止小姐,相柳来信了
她闻声抬眸望去,眼底泛起一抹温柔的涟漪。纤细的手指接过信笺,轻轻展开时,却发现上面仅写着寥寥数语:后山树林见——相柳。简洁的文字仿佛带着某种无声的力量,让她的心绪微微一颤。
云晚祁止,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祁止是
云晚离开了店铺,径直朝着后山的树林奔去。夜色笼罩下的小路显得幽深而静谧,她的脚步轻快却又带着几分急促,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寒风穿过树梢,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而她的心却比这风更加躁动不安。树林深处,暗影交错,像是一幅无声的画卷,而她则成了画中唯一的行者。
此时,相柳一袭白衣,翩然立于她面前,双臂轻展,似在迎接一场久别重逢。云晚初时一怔,眸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随即唇边绽开一抹笑意,小跑着扑进他的怀中。他抬手将她环住,掌心传递着温热的力道,眼神深邃而柔和,满溢的爱意几乎要从那双眼中流淌而出,将此刻凝成永恒。
云晚阿柳,我好想你!
相柳我也是
在这一刻,她仿佛卸下了压在肩头的所有重担,连同那深埋心底的仇恨也一并放下。她对相柳的爱,如同潺潺溪流般清澈而真挚;而她对西陵珩的恨,亦似烈火焚烧般炽热且真实。这两种情感交织于她的内心,曾经撕扯着她的灵魂,如今却在这瞬间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和解。
云晚阿柳,我想去见见义父
相柳好
话音未落,相柳便已悄然松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去,背影融入氤氲的夜色之中。军营内,火光摇曳,他与云晚并肩而行,步履间带着几分沉稳与淡漠。目光扫过之处,士兵们的伤势已然渐渐好转,绷带下的血迹不再渗出,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交谈与微弱却温暖的笑声。
云晚阿柳,看来我前些日子让祁止送来的衣物、药品、粮食,很有用啊!
相柳闻言,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携她缓步走入帐篷。只见洪江正背对着他们,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沉静而凝重。相柳稍作停顿,随后开口,嗓音如溪水般清澈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深意:
相柳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