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小夏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课本的扉页，耳边是班主任王老师介绍新同学的声音。
"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程野。"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林小夏抬起头，看见讲台上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生。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明明是最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格外好看。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哇，好帅！"
"听说他之前在一中读书，成绩特别好。"
"那他为什么要转学啊？"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让林小夏有些烦躁，她低下头，继续盯着课本发呆。直到一阵清冽的雪松香飘过，她才发现程野已经走到了她旁边的座位。
"你好，我是程野。"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清泉流过鹅卵石。
林小夏抬起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林小夏。"她简短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就低下头继续看书。
她能感觉到程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拉开椅子坐下。他身上那股雪松香若有似无地飘过来，让林小夏有些心烦意乱。
下课铃响起，林小夏正准备起身去食堂，就听见程野说："林小夏同学，能带我去一下食堂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几个女生都竖起了耳朵。林小夏皱了皱眉："抱歉，我习惯一个人吃饭。"
"这样啊，"程野笑了笑，"那我自己去找找看。"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林小夏松了口气。她最讨厌这种自来熟的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生，总觉得他们自带光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食堂里人声鼎沸，林小夏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刚吃了一口饭，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骚动。
"程野！这里这里！"
"来我们这桌坐吧！"
林小夏抬头，看见程野端着餐盘站在过道上，周围几个女生热情地招呼他。他却径直走到林小夏对面坐下："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林小夏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放下餐盘坐了下来。她只好低下头继续吃饭，努力忽略对面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你好像很讨厌我？"程野突然开口。
林小夏愣了一下："没有。"
"那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林小夏放下筷子，"我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程野笑了笑："那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吧？"
林小夏正要回答，突然听见食堂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她抬头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李昊。
他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进食堂，所到之处，学生们纷纷避让。李昊是校霸，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林小夏永远记得，上学期他因为一个女生拒绝他的追求，就带着人把那个女生堵在厕所里欺负。
"哟，这不是新来的转学生吗？"李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说你在一中混不下去了才转来的？"
林小夏感觉程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抬头，看见程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握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
"怎么？不敢说话？"李昊走到他们桌前，一脚踩在椅子上，"听说你爸是个杀人犯？"
食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林小夏看见程野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她突然站起来："李昊，你别太过分！"
"关你什么事？"李昊冷笑，"林小夏，你别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程野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要打架吗？"
李昊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就凭你？"
程野站起来，他比李昊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试试吗？"
林小夏感觉心跳加速，她看见程野的眼神变得凌厉，像是出鞘的利剑。李昊似乎也被他的气势震慑，后退了一步："你、你给我等着！"
看着李昊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林小夏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程野，发现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你没事吧？"她小声问。
程野摇摇头，重新坐下："抱歉，连累你了。"
林小夏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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