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住在一起,吃饭,上课,补习,都同之前一样,唯独对那天表白的事避而不谈。
过了几天,一如往常的下课,宋亚轩本准备和马嘉祺说今晚有事,需要他自己解决晚饭,却见马嘉祺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
“没……没事,是刘耀文打电话给我说有急事找我”
马嘉祺勉强笑了一声,神情抱歉:
“亚轩,今晚可能没法回去吃饭了”
“好”
宋亚轩看马嘉祺步履匆忙,可能是真有急事,便把自己今晚准备去兼职的事咽了回去
他本没有计划做兼职,可对方开的薪资着实高,而上次回院长妈妈那里,宋亚轩就发现屋子损坏有些严重,需要钱修补,所以他还是答应了这个招聘。
等去到地方,老板告诉他,他的职务是服务员,负责端酒给客人,然后在客人需要的时候,上舞台唱一下歌。
皱紧了眉,空气里弥漫的酒味和劣质二手烟味混杂着,刺激得人鼻腔发痛发痒,被迫换上有些紧绷的燕尾工作服,过于贴身的尺寸勒得宋亚轩浑身难受。
由此,即使带了口罩,也仍有各种奇怪恶心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深吐了一口气,宋亚轩忍着环境带来不适,决计做完今晚的活就不做了。
他本想马上就走的,毕竟也没有什么合约桎梏他,结果老板哀求说今晚人手不够,还提前发了大额的红包给他,只恳切地请求让他帮忙顶一个晚上就好。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渐小,宋亚轩合上员工休息室的门,将嘈杂隔绝在外,才勉强缓了过来。
马上就可以下班了。
宋亚轩拿起自己的水,喝了一口,只觉得干透的嗓子得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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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马嘉祺懒洋洋地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像被抽了骨头,毫无坐相。
“这么不耐烦,连陪妈妈说说话都不愿意了?”
红唇轻抿一口泡好的龙井茶,马母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毛毯,盖在腿上:
“妈妈有点好奇,宋亚轩,是谁?”
优雅缓慢的语调,以及名字后刻意的停顿,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朋友”
马嘉祺脊背一僵,若无其事地开口,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
“可是管家给我的调查结果,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呢……”
马母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轻笑一声,吐出的词句恍若毒蛇缠绕,“嘶嘶”地吐着蛇信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妈妈可以理解,你还小,玩心重,找个男人寻个乐趣,我也不管你。但是毕业后就得听妈妈的话,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那小情人的安全噢”
“您放心,我只是……玩玩而已”
马嘉祺没有办法,他曾亲眼见过爬他父亲床的女人,被他母亲发现的下场,无一例外,全部惨死,而警方却只能查出是自杀。
他不敢想,一旦被他母亲知道实情,亚轩会遭遇什么,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扶我去沐浴”
马母冲马嘉祺摆摆手,让佣人搀扶着自己走上阶梯,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马嘉祺走出庄园,目光沉沉地回望身后灯火通明的建筑,长吐一口气。摇头,准备回出租屋,却突然接到亚轩的电话:
“马嘉祺……”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