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吃瘪不说了,他觉得阿娩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好说出来,哪像自己傻憨憨的,想说就说,也知道自己嘴里没有个把门。
忽然他想起来什么,贼眯眯的牵着缰绳往乔婉娩身旁靠去,乔婉娩回眸盯着他道,“做什么?”
肖紫衿轻咳道,“阿娩,你是不是因为相夷对柳姑娘好的特别而吃醋了?”
乔婉娩更是直接的承认道,“是啊,相夷这么好的人,天底下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我是心中不悦,但不是因为相夷对柳姑娘好,而是这个说着要寻亲的柳姑娘究竟使了什么办法留在相夷身边,紫衿你应该也清楚相夷不是这么为美色所迷的人不是?”
其实说白了乔婉娩心里很清楚,像李相夷这种天赋异禀又骄傲明媚的人,骨子里要强的自己最清楚他不会服软,而且他永远都有自己的目标和决心,作为朋友跟在他的身边或许没有那么累,可若是换了身份,乔婉娩心知自己做不到。
有时候选择合适自己的才更重要。
乔婉娩也不觉得自己这辈子必须嫁人,她有容貌、有家世、也有武功,一个人难道就不可以过的很好吗?
肖紫衿恍然大悟道,“我懂了!虽然相夷不可能被美色所迷,按照相夷之前对那条奇特小蛇的态度,他最是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觉得相夷一定是被男色所迷!”
“所以那个柳姑娘很可能是柳公子?男扮女装?!”
这一刻,向来礼仪得体的乔婉娩第一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肖紫衿,她在想肖紫衿的脑子里究竟有什么?
她微微一笑,忍不住鄙意道,“紫衿,你脑子到底是用了什么组成?泥巴和水吗?”
“啊?啥意思,那不就成浆糊了嘛?!”
“哎哎哎!阿娩你等等我,什么泥巴什么水啊!”
听着后面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倒是挺有趣,但柳姑娘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她被迫跟李相夷同骑一匹马,只因为小二说马厩里只剩下三匹马,她不论是跟肖紫衿还是乔婉娩都不方便,只能选择李相夷。
柳姑娘有意问道,“为什么我非要跟你骑一匹?马厩里当真只剩下三匹马?”
“姐姐不都听见小二的话了嘛?客栈住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马的数量又不是定数,咱们走的着急,掌柜的能凑出三匹马给咱们就不错了。”李相夷淡定回答,即便他知道姐姐心中有疑惑,但这种事无凭无据,即便是想找人问出个好歹来也不能了。
柳姑娘在这一刻才觉得她眼中认为的小孩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小孩,可年纪自己比他大的不知多了多少,还真能让一个小孩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想一想又觉得还是算了。
她何必跟小孩计较?
柳姑娘不再多语,她不过幻化成姑娘家,又不是真的姑娘,小孩再怎么任性胡闹也不可能对男子有意…吧?
应该不能,肯定不能,绝对不能。
李相夷心知姐姐最是心软,他怎么说是一回事,可信与不信就是姐姐的事,她不再追究就说明她心里不舍得跟自己计较,这足以证明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
想到这李相夷不由得勾唇浅笑,自我是懂得如何安慰自己的。
在几人快马加鞭赶路下,很快就来到了单孤刀跟他们约定的地点。
只不过映入几人眼前的是一片湖泊,只有水路而不见平地,骑马是肯定过不去的,游过去的话……除非有老竹竿的轻功水上飘,不然没有两三个时辰怕过不了这片湖。
李相夷先下了马,随后朝柳姑娘伸出手,“我扶姐姐。”
当着旁人的面柳姑娘不好让他折了颜面,心想自己又不是残疾,那日在天夷庄怎么收拾老家伙的场景难道都忘了吗?
淡定,淡定,这说明小孩有君子之风。
柳姑娘轻声道了一句谢谢,如凝脂般纤细而冷白的手搭在少年温热的掌心,从遇到李相夷的那一刻,他给自己的感觉始终是温暖的。
这种温暖很是难得。
乔婉娩默默将视线移开,心里又气不过,她笃定这位柳姑娘肯定有问题!
只见她走到还未下马的肖紫衿身旁,“把手给我,本姑娘扶你下马!”
肖紫衿被乔婉娩强硬的气场给吓着了,他就想偷会懒儿,怎么非得要扶自己下马?
有诈,肯定有诈!
肖紫衿傻呵呵的笑着道,“那,那个阿娩,我可以自己下的。”
“你要不离我的马远一点点?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