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被她气的讲不出话,藏月也是性子比较倔的小姑娘,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觉得是藏海在多管闲事,若不是六初姐姐在临行前的叮嘱,她才不会费尽心思盘铺做买卖。
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质问自己?
真以为自己是我哥吗?!
高明觉得是时候由他开口了,不然两个祖宗动手可不见得,关键小海连小月儿一脚都抗不过去,打起来完全是单方面的群殴。
然而不等他讲话,独自憋着闷气的藏海便离开了。
高明想追也没法追,外面人多眼杂的,他真是出去了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他看向藏月,有些无奈,“小月儿,你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俩才来京城多久?说了有事好商好量,你这丫头性子也是倔…”
话未说完,藏月转身就走,半点面子都不给留。
高明尴尬的愣在原地,嘟囔道,“这俩孩子是吃枪药了不成?六初也是,教出来的孩子跟她脾气一个样,就说俩孩子吵架,不理我这个做师父的干什么?太过分了。”
自从两人不欢而散,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谁也不曾回客栈。
而时不时在客栈附近监视的陆嫣倒是每每都扑了空,她不知道两人许久未回,他们所住的客房也没有人打扫,问起客栈小二,小二也没说退房。
陆嫣将监视的消息告知给香暗荼,香暗荼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回来,香暗荼清楚这俩兄妹非常人,不是那么好监视的,比起那位柔弱的书生公子,她更在意他的妹妹。
正与香暗荼下棋的八公子挑眉道,“藏海的妹妹?就是那天跟庄之行在一起的女子?”
香暗荼品茶应和,“不错,这人虽然不曾显露腿脚功夫,但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杀气,有机会我真想跟她切磋一番。”
八公子笑了笑,她知道阿荼总在枕楼打探消息觉得无趣,难得有人能让她看上,只不过那位姑娘最近可不会有空再来枕楼了。
她问,“香老板可知这京城朱雀街上开了一家铺子?”
香暗荼不解,“朱雀街乃京城最繁荣之处,离枕楼不过百米,开铺子有什么好知的?莫非这铺子有不寻常之处?”
八公子与她讲道,“我今日来时路过那间铺子,铺子名唤为【明月间】,据说可让女子焕然容颜,短短几日便能够恢复青春靓丽的容貌,效果显著。”
“慕名前去的人在试过老板的手艺后几乎没有不称赞的,一传十,十传百,据说现在光面诊就需要百两银子,而这明月间才开十来日,香老板可懂这是什么概念?”
香暗荼自然明白,“大赚特赚,光面诊就要百两银子,若真有奇效,怕是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要上升至黄金者方可问诊。”
“你说的不错,这明月间的老板营销手段可谓是一绝,但不可否认她的本事,而这个人正是藏海的妹妹。”
香暗荼不由得一愣,她想起那日在枕楼见到那位姑娘时,她的确问了自己许多,无外乎枕楼可以提供什么服务,明面上的香暗荼都为她介绍了一番,探听消息这种事自然不可搬到明面。
但没想到她问自己的那些事居然是为了她所开铺子而做的筹备,还真是不可小觑。
香暗荼若有所思,她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的中心点,呢喃道,“这对兄妹迟早要搅动京城风云…”
朱雀街.明月间
入夜,月奴将今日所收入的银两盘点,光是问诊便收了一万两,按照来问诊客人的身份索取不同诊金,外人如何质疑不管,这就是明月间的规矩。
关上门,只会吃喝玩乐的庄之行这几日可是累的够呛,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当时一口答应月儿妹妹的请求,结果就是堂堂平津候府的二公子跑来给人当跑腿的?!
过分,太过分了!
庄之行不敢在藏月面前说什么,他只好朝月奴吐苦水,“月奴姑娘,你说我好歹是养尊处优的候府二公子,之前明月间刚开业缺银两就算了,这几日生意所赚都赶上枕楼一月所得,可以招人了吧?”
月奴淡定的算着帐,她如今能在明月间做事多亏了藏月姐姐,自然不会管分内之事以外的多余事,就比如这位庄二公子,其实他每日过来帮忙也就一两个时辰,算不上累,而且藏月姐姐让他回去他也不肯,这能怪谁?
见月奴不理会自己,庄之行悻悻道,“算了算了,谁让本公子善呢!”
“我去问问月儿妹妹宵夜吃什么,这几日瞧着她都瘦了,也不知道藏海怎么当哥的!”
月奴喊住要往后院去的庄之行,对他讲道,“藏月姐姐出去了,若是庄二公子饿了,小厨里有藏月姐姐温好的米粥可以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