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乔入住魏府后也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时日郑楚玉倒安分不少,除了偶尔在魏家宴席上会顺着朱夫人的意刁难几句,其他时候更像是有意在避着小乔,连宋焕颜的小苑都不怎么踏进。
也不知是不是朱夫人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乔家女住进来后,自家儿子隔三差五就往家里跑,从前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操练士兵,很少会跑的这么勤。
除了儿子仲麟,还有一人也总往小苑跑…
此时,魏俨正给宋焕颜和小乔讲着渔郡里的新鲜事,其中就有一件大事。
魏俨兴致勃勃的与学插花的两人讲道:
魏俨“你们可曾听说牡丹命格的玉楼夫人吗?”
魏俨“玉楼夫人唤苏娥皇,据说此女有极贵之命,牡丹命格,会成为中原之主的妻子。”
原先宋焕颜对苏娥皇并不曾了解。
未曾来到魏府前,她只听闻过关于苏娥皇的极贵之命,以此传闻还与刘琰打趣过…
罢了,提那个玩意做什么,堵心。
魏俨见小乔脸色不太好,而宋焕颜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难道女子之间也在乎这种传闻的真实性?
他继而说道:
魏俨“苏娥皇当年与魏劭兄长魏保有婚约,后魏保身死,苏家审时度势将她嫁给了边州之主陈翔,据说那人是个病秧子,前不久边州寻了不少名医将他从鬼门关带回来,也不知眼下因何缘由派苏娥皇前来渔郡。”
魏俨还未说完,小乔放下手中未摆弄完的花束,神色黯然的站起身道:
小乔“宋姑娘,魏俨表兄,那个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魏俨望着她步履踉跄的背影有些不解,他看向宋焕颜,她总是人淡如菊惯了,此刻也没说什么,女儿家的事魏俨也不好多问,见天色不早便回去歇息了。
碧螺将桌上的残枝打扫过后便关门离去。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她不敢在宋焕颜面前多议论什么,毕竟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按照殿下的吩咐实时传递消息更为重要。
深夜,宋焕颜又睡不安稳了。
她烦躁的翻过身,尽量平缓心绪,有些依赖的习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的,她能做的只有不断强迫自己去适应,去习……
宋焕颜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人。
不对,是床上有人?!
她伸手悄悄探入枕头底下,攥紧藏在下面的短刃,下一秒,熟悉而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脖颈处,随着一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
刘琰“桑桑,是我。”
要知道这可是魏府,堂堂扶崖国世子不惜扮作家丁的样子潜入进来,只为看她这段时日过的好不好,吃的是否可口,睡的是否安稳等等。
都是一些最是无聊又无趣的小事。
宋焕颜咬紧牙关,抬腿狠狠朝身后的人踹了过去,故意抬高踹处,摆明了是想让刘琰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若非刘琰太熟悉她的路子,这一脚踹来多少要遭点罪。
宋焕颜“刘琰!你个混账!!”
宋焕颜咬牙切齿的念出他的名字,从前有多温柔,如今就有多恨。
她恨自己当年没能被困在他枕边时亲手杀了他!哪怕是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刘琰却像看不到他们之间所隔的血海深仇一样,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身为世子,为了杜绝隐患屠了宋氏一族满门又如何?
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交州的子民吗?
因此他不觉得有错。
甚至还试图用小乔的安危来威胁她:
刘琰“桑桑,我很想你,让我抱一会儿,只要你听话,我不会让人对小乔下手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