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拒之门外,苏娥皇的耐心彻底没了。
她一声不吭的离开,婢女匆匆跟着,随着两人离开,碧螺也走出房外,将门轻轻关上。
屋内,地上的衣物凌乱丢着,床榻上的少女被刘琰禁锢在怀中,她浑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隐隐能看见里衣下的身材,但刘琰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他手臂处在渗血,刚受了刀伤,而凶手便是怀中的宋焕颜。
不让苏娥皇进来是有理由的。
谁能想到魏府座上宾的瞎眼姑娘居然与扶崖世子关系匪浅?
更别说在塌上双躯紧贴的亲密。
宋焕颜气不过,狠狠咬在他的虎口处,刘琰吃痛不语,她咬的越深,他便抱的越紧。
他知道自己不该深夜冒着风险前来,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见见她。
有些话不知道跟谁讲,她是唯一的选择,也是必选。
刘琰“桑桑,桑桑…”
刘琰声色暧昧的唤着她,一声又一声的桑桑却不曾让宋焕颜的心软下,反而提醒着从前的欢喜造就了她宋氏一族的悲剧。
他知道她心中的怨气不会轻易消磨,可为了私心与她一次次相见,他只能拿小乔的性命来威胁她。
当然,不止是小乔,她所有在意的人都可以成为牺牲品。
刘琰“桑桑,跟我回扶崖好吗?”
刘琰“你在渔郡待了太久,久到生成习惯,会让你将这个地方当做家,可这里不是。”
刘琰迫切的希望她愿意离开。
他这次来就是抱着将宋焕颜带走的决心,哪怕用尽卑劣手段也在所不惜。
宋焕颜缓缓松开口,她不是想通了,而是她知道舍不得将这块肉给咬下来。
落在他虎口处的牙印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提起家这个字眼,宋焕颜何尝不想回家?
可是她哪里还有家?
刘琰“桑桑,跟我回扶崖好吗?好不好?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极尽温柔而宠溺的口吻让宋焕颜感到恍若隔世。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深爱自己的少年,从前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陌生。
宋焕颜不懂为什么他能在杀了她全族之后还能说出这句话?
她知道刘琰自幼失去母亲,扶崖王对他又并不在意,宠爱着新夫人毫无底线,对小儿子也是百般疼爱,可以说他的后母和幼弟才是他父皇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身为长子的他可以说处境如履薄冰。
若非他叔父偏爱袒护,只怕这世子之位也要轻易换人了。
宋焕颜“我,想回家。”
闻声刘琰眼眸一亮,他欣喜道:
刘琰“桑桑,你是同意了?你愿意跟我回去?”
同意?不同意还能如何。
我一人可以反抗刘琰,但不能让小乔和阿俨牵连其中。
只有离开渔郡才能保护他们。
宋焕颜并非认命,既然她要与刘琰生生世世纠缠不休,就回到仇恨的起点好了。
但她有个前提:
宋焕颜“刘琰,你若是想娶我就该下聘礼,要全天下任我能挑选的聘礼,这是你当初对我的承诺,你可还记得?”
刘琰“我记得,这个承诺依旧有效,桑桑想要什么跟我讲。”
刘琰轻轻一吻落在她脸颊上,慢慢吻到她受伤的明眸处,看着那道浅粉色的疤痕,他已经让人去找最好的名医来了,一定能够将她的眼睛治好。
他不会让桑桑做一辈子的瞎子。
他想让她看着自己,看着他们是如何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宋焕颜纵容着他的“占有欲”。
她神色平静,思虑良久才讲道:
宋焕颜“我想你攻占边州,为我下聘。”
刘琰“边州?好,只要桑桑喜欢,边州就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