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在情绪过于激动的影响下,白木代切换黑木代,眸中不带一丝感情,纯理智和阴狠的黑木代出手果断,几乎一招接着一招都是要罗韧的性命。
白木代将罗韧当做了欺负好友的那些罪魁祸首,因此情绪失控,而黑木代明知对方是一个叫做罗韧的家伙,不是什么祸首,但为了安抚白木代依旧对他出手,也想试探一下这个人的底子究竟如何。
对情况不知的罗韧只能凭借本能反应来应付木代,他明显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挑衅的不屑,这不是他平日里所认识的木代。
两人在病房里打的如火如荼,外面的走廊里依旧人来人往,仿佛听不到半点动静。
从一楼大厅缴费过后的炎红砂来到楼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护士所说的那间病房。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
先是爷爷的私心造成女野人和小野人悲剧的源头,紧接着是一万三和他未婚妻江鸾,再到出了车祸的木代,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堆积过来,她又不是大罗神仙,也没有三头六臂。
累…好累啊。
炎红砂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发着呆。
她停顿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说不清来由的累让四肢感到乏力,炎红砂缓缓蹲了下来,试图用这样的姿势来缓和,明明察觉到周围不对劲,可她很难受,难受到根本抬不起半步。
“你爷爷死了,你难道不难过吗?”
“你从采宝世家的大小姐变成一无所有的负债女,你不恨吗?”
“知道你爷爷造成了女野人和小野人的悲剧,你对你的爷爷是爱意多,还是恨意多呢?”
是谁?谁在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问了,不要再问了!
炎红砂下意识抬手环住脑袋,嘴唇泛白,仿佛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抵抗那个声音。
声音不是来源于四周,而是她的心底。
第三枚心简影响的不止是一万三,还有从天之骄女跌落泥坛的炎红砂。
她试图装着无所谓,试图去逃避,因为她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立场和身份。
她心疼女野人和小野人,却又记着爷爷这么多年的好,多种情绪缠绕在一起,才会有了如今被影响的‘心境’。
不要再问了,你不要再问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话落,四周的场景宛若镜子般碎裂。
炎红砂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高跟鞋声,清脆的声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她的意识也在模糊,在昏迷过去的前一秒,拐角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
炎红砂不曾看清她的样貌,只记住了那双红色高跟鞋,随即便晕了过去。
红裙女人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她带着一顶鲜艳的红帽子,低头时帽沿刚好遮住了她半张脸。
她朝炎红砂欲要伸手,忽然对面同样伸出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手腕,四目对视,红裙女人所看到的对方竟是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柔弱道,“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做的。”
“啧,真是累赘!”
……
公寓.深夜时分
守在客厅里的曹严华记不得自己喝了几瓶速溶咖啡,但依然抵不住困意的席卷。
他打了一声长长的哈切,抬头看向悬挂在墙壁上的老式摆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曹严华嘟囔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就眯会儿,十分钟,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起来…对,十分钟。”
余音未落,曹严华闭上眼的一瞬间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状态,鼾声如雷,前一秒入睡下一秒打鼾,无缝衔接。
二楼的房间里,一万三乖乖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忽然觉得旁边有什么在挤着自己,可他不记得有玩偶放床上,难道是曹胖走错房间了?
迷糊中,一万三推了推对方,“曹胖胖给你脸了…这是我的床,男男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