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哪门子的心?”
池骋出现在楼梯拐角间,左手指尖略有吸烟后留下的残灰,右手虎口处圈着一瓶刚拿出的红酒,“想让我们放心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照顾你。”
他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堪称完美的五官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出场时自带冷峻气场,下颌线条利落分明,勾勒出极具立体感的侧脸。
吴所谓只看一眼便意识到这才是亲哥。
如果说刚才的男人对自己只有敌意,那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语气就充满了杀意。
即便如此吴所谓依然站直着,俗话说得好人穷志不短,他既然答应了池晴,身为男朋友就应该无所畏惧!
……心里没底也是正常的。
郭城宇牵住池晴的手,语气温和,“哥哥亲手做了一道你最爱吃的松鼠鱼,跟哥哥去餐厅尝尝味道如何?”
“阿宇哥,你什么时候会做菜了?”池晴明知故问,要知道阿宇哥从小就不下厨,记忆中唯一一次的下厨是想给自己做八岁时的生日蛋糕,结果给他自己吃成了食物中毒。
也幸好当时池骋看见了,说什么都不让池晴吃,这才有幸避免。
郭城宇原本就是找个理由带她离开,有什么话池骋会跟那个小子好好谈,但见池晴的意思似乎是真的相中了他。
既然人没办法分开,就让那一穷二白的小子懂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池晴不依不饶,“阿宇哥,如果待会儿我没有看到松鼠鱼,我可会生气哦~”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松鼠鱼在池家只有宋姨会做,而佣人讲这两天宋姨请假回老家了,所以是不可能有松鼠鱼这道菜。
郭城宇可不想破坏自己在未来媳妇心中的形象,索性将锅甩给池骋,“喂,你不是说给小妹做松鼠鱼了吗?鱼在哪呢?!”
欲要对吴所谓发难的池骋被迫打断。
他一记幽怨的白眼翻来,“承诺做鱼的是你。”
“如果妹妹今天吃不到松鼠鱼,我保证你会变成桌上的鱼!”
郭城宇随然一笑,“想把我做成鱼可没那么简单,我看这位吴同学细皮嫩肉的,最适合做水煮鱼!”
莫名被点到的吴所谓跟不上两人说话的脑回路,怎么自己就成饭桌上的鱼了?
正当他懵懵的不知所措时,小醋包忽然爬上了池骋的肩膀上,银白色的尾巴缠绕住他左边的手臂,波纹粼粼的皮肤在光的映照下格外夺目。
下一秒,一道尖叫紧接着响起:“蛇!有蛇!”
“救命啊有蛇!!!”
吴所谓天生怕蛇,看到小蛇盘踞在池骋肩头时误以为这条可怕的蟒蛇(其实是幼蛇)要对池骋动口时,他抓起沙发上的晾衣杆朝着小蛇捅去。
他慌张到连眼都不敢睁开,以至于晾衣杆的一端冲向了池骋,若不是池骋反应快,只怕这张脸就要被蹭伤了。
吴所谓抓着晾衣杆的另一段,正好奇怎么这杆子掰扯不动、以为是坏了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睁开眼,那条他眼中的‘蟒蛇’却顺着晾衣杆爬到了他的面前,还调皮的吐出蛇信子想与他玩。
然而这一幕在吴所谓眼中足够惊恐,他甚至来不及喊叫,竟被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郭城宇愣了愣,敢情这小子怕蛇啊?
池骋神色自若的瞧着,心想一个男人连蛇都怕怎么能保护好自家妹妹?
还不如小醋包能保护人。
“池骋,你这招厉害啊!”郭城宇佩服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池骋皱了皱眉,内心隐隐觉得不太好。
果不其然,池晴在看见受到惊吓而昏厥的吴所谓后,她以为小醋包是哥哥故意放出来针对吴所谓的,带着怒气道,“池骋!你太过分了!”
记忆中这还是妹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自己。
池骋曾想过会在什么场合下,却没想到是为了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