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榭公寓离开,姜小帅回到诊所。
原本他跟Ren打算要去下游的水闸一探究竟,但必经之路正在施工,没办法过去,只能半路折返。
姜小帅对Ren的话始终保持怀疑,尤其是当妹妹问他吴所谓是否还活着时,他给的答案太过肯定,以至于让人不得不联想从斗蛇场离开之后是不是Ren找到了吴所谓,并跟他说了什么才会造成这般的场面。
只是姜小帅没有证据。
他觉得妹妹还是太单纯了,怎么能够轻易就相信一个外人?
姜小帅站在诊所门前,顿住脚步,似乎也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即便孤立无援又怎样?即便不被氏族所选择又如何?
自己有手有脚,难道还不等保护妹妹?
“没有靠山就没有,谁稀罕一样!”
姜小帅暗暗低语,“父亲说了,即便大丈夫手无寸铁也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哪怕手中只有一把手术刀!”
他推开门,进到诊所后再将门关上。
回来的点已经时深夜了,来客人的概率很小。
除非会出现池晴第一次带吴所谓半夜来敲门的情况,但几乎没有。
姜小帅脱下外套,从摆放医疗器具的架子上拿了点东西,他打开一包新拆封的针剂,从小瓶子里抽取一整瓶的液体,然后朝着休息室的里屋走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南面墙上的窗户是夜间唯一的来源。
夜色余光倒映在光滑的地砖上,角落里被绳子捆绑住的男人瑟瑟发抖,“呜呜呜呜呜!”
这人正是孟韬。
原本姜小帅曾好心放过他跟另一个叛徒,也让孟韬尝了苦头,本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还能相安无事,偏偏他自己作死,非要来诊所小偷小摸,甚至还让池晴看到了。
他手持针剂步步逼近,哪有平日里待人温和阳光的半点模样?
看着昔日的前男友,若说心中没有半点波澜是假的。
不过爱意早就喂狗了,剩下的只有恨。
姜小帅蹲下身来,摘下眼镜,宛若解除了封印一般,不带一句废话将针剂中的液体注射到孟韬的手臂里。
他态度冷淡道,“孟韬,我这人很记仇,还特别小心眼,跟你交往时我就说过,原本想着第一次谈恋爱,经验不足,好心放你跟那个减人,结果你却跟听不懂我的话一样…”
“来我的地盘乱翻东西也就罢了,可你怎么能让我妹妹看到?”
“看到你,她就会知道我跟你这种垃圾交往时有多么愚蠢,你怎么能忍心毁坏我在妹妹心里美好的形象?!”
孟韬痛道表情近乎扭曲,毕竟针剂里的液体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姜小帅也不会下手轻点。
没有用手术刀插进这渣男的心脏就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
他能接受分手后另寻新欢,但不接受在恋爱期间出轨,这是两码事。
姜小帅不会打架,可他擅长医术。
因此他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教训前男友,再合理不过。
针剂打入后被姜小帅丢弃在垃圾桶,孟韬则瘫软在地,身体忍不住抽搐起来。
姜小帅拿出湿巾擦手,善意提醒,“我不会让你死,给你注射的也不是毒品,但功效类似于会让你上瘾,既然你愿意当垃圾,垃圾也能回收利用,我自然要发挥你的最大价值。”
“好了,晚安吧,我的前男友。”
话落,姜小帅头也不回的离开休息室。
即便孟韬在心底不断求饶,可他的嗓子早就在被绑绑来时就废掉了。
从前交往时不觉得姜小帅学医有什么,现在才知道其后果有多么可怕!
孟韬就像个令人嫌弃的蛆在地上蠕动,既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半点力气,等待的只有药物的折磨和下一次面临的未知恐惧。
窗台上摆放仙人掌盆栽,盆栽后面,藏匿在窗户一角的针孔摄像头正微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