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其穹记得这个人叫孟韬,跟姜小帅交往期间出轨他朋友的渣男,只是分手都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会关在诊所里?
蜷缩在地上的孟韬接连后退,在体内药物的折磨下,血液涌动的同时瘙痒难耐,像是有虫子在爬,也像一根根的针扎在身上,又痛又痒,折磨的人半点力气都没有。
“饶了我…饶…饶了我…”孟韬能来回重复的也就这几个字。
姜小帅要的答案很简单,让他说出是谁派他来诊所偷东西,但孟韬的嘴很严,哪怕折磨成这副模样也在为自己辩解,说他不知道。
姜小帅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在感情里受过伤害的人是不会轻易再相信人的,尤其是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圣母圣父才会心软。
姜小帅眯眯眼一笑,他蹲下身来,气定神闲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孟韬,我也想过饶了你,可你不说实话,那么我只能日日折磨着你,直至你说出来诊所的真实目的。”
吴其穹走上前,他知道这段时间姜小帅的折磨下了功夫,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还不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真的不知道,第二,有人催眠了他,不让他知道。”
“催眠?”姜小帅随手拿起墙上挂着的球棒朝孟韬的后脑勺击打过去,这种时候的对话还是不要让对方听见比较好。
随着孟韬昏厥过去,吴其穹讲道,“我失踪的这段时间认识了一位长辈,他跟我讲过目前大部分心理医生的催眠是需要借助某样东西作为中心点,但也有一种催眠可以控制人的思维,会在他的记忆中设置某种机关,达到既能利用废物,也能催眠保护记忆。”
“简单来说孟韬的脑袋里有某个开关,如果他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并带回去,这个开关就会由催眠者解除,如果他失败了,开关就会自行打开,出现不论对方如何折磨,他也不会记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为谁而做。”
听完吴其穹的描述,姜小帅仔细对应着孟韬的情况。
在他记忆里孟韬这个人自私自利又算不得意志多坚定,平日里更是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分寸,自己下手又狠,他却迟迟不说,似乎有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
姜小帅追问,“吴所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催眠你会不会?有法子解除吗?”
吴其穹想了想,他回道,“我可以试试,但这样一来这次爬山怕是不能跟你们去了。”
姜小帅道,“这件事不着急,等咱们回来再实验也行。”
吴其穹又解释一遍,“我的意思是我本就不是新生,爬山名额也没我,池晴那边就委托你照顾了。”
这次爬山活动是为了新生而准备的,姜小帅倒是将这点给忘了。
他道,“也行,那就辛苦你了。”
“嗯,我尽力。”
*
第二天清晨六点,新生届的学生按照班级顺序坐上大巴车。
校方准备的大巴车也是提前分好的爬山小组。
池晴是表演系,但她这一组人数不够,就跟心理系的同学分为一组,六人一组,外加两位老师和一位校医。
池晴挎着背包走进大巴车,映入眼帘的大多数都是熟面孔。
除了一个多礼拜没见过的Thyme,还有熟悉的Kavin、MJ、岳悦???
还有一位同系名叫方糖的女生。
“池晴,快来跟我坐一块!”作为『新生』的岳悦显然不应该出现在这辆大巴车上。
但她既然来了,池晴也没有别的办法。
池晴坐到里面靠窗的位置,她后面坐着的就是Thyme。
上车时两人对视了一眼,Thyme却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瞥过目光,仿佛不在意她。
对此池晴倒是没什么想法。
她问向岳悦,“你怎么来的?”
岳悦贱兮兮的说道,“唉,前男友太多了,求我来的。”
“…说实话。”
“好吧,你哥逼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