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池晴知道这条溪流里不会有鱼,即便上天的真能眷顾他,那也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Thyme明白她在为难自己,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就像他们的婚约。
池晴独自回到休息区,她什么也没说便进到Thyme的帐篷里休息。
Kavin和MJ对视一眼。
MJ留下照看,总不能将三个女生留在原地,万一出了危险就麻烦了。
Kavin往溪流的方向过去,看情况两个人应该又是闹了不愉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方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帐篷。
她站起身,从MJ手中将一盘刚切好的兔肉给池晴端去。
前脚进到帐篷里,后脚岳悦就从帐篷里出来。
她捂着肚子,饥肠辘辘道,“不是说两分钟兔肉就能吃了吗?怎么还不喊我?”
MJ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这件事似乎没办法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道,“我马上给你弄。”
岳悦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走近些,直至坐到MJ身旁才发现刚才只剩下他自己,Kavin和方糖不见了。
岳悦疑惑,“他们都去哪了?难道你们吃饭不叫我,都吃饱了去休息了?!”
MJ将两条兔腿都给了她,温声道,“多吃点,吃饱了就别说话了。”
地下斗蛇场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圈养幼蛇的屋子里传来,门外看守的人不为所动。
屋内,苏醒后的孟韬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当他醒来时,对面密不透风的笼子已经打开,一条接着一条的幼蛇相继爬出,散布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阴暗的环境加上多数人都会感到恐惧的蛇类存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下,孟韬的意识已经陷入到一种近乎疯癫的状态。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只听锁链转动声从上方传来,困住着孟韬的铁笼正缓缓上升,也就是说唯一的保护屏障从这一刻开始就没有了。
幼蛇们纷纷向着唯一的活物涌来,孟韬拼命的想挪动手脚,可先前被下的药劲没过,他使不出半点力气。
不过片刻,幼蛇们纷纷缠绕住了孟韬。
这些幼蛇无毒,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小蛇,有时比起是实质性的伤害,精神上的折磨才更可怕。
二楼的监控室前,池骋端着红酒杯,小醋包在肩头盘绕着,似乎比主人更加激动。
宠物蛇养的久便更有灵性,小醋包习惯会亲近人远胜过亲近同类。
池骋轻抿一口红酒,眸光深邃,“一个多月不见,变化挺大。”
“我记得你怕蛇,那些幼蛇都是你精挑细选放进去的,怎么就能克服恐惧了?”
旁边的人摘下面具,正是吴其穹。
吴其穹平静讲道,“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会知道没什么好怕的,正如你对我的警告,我什么都没有,就不能照顾好她,既如此总得拼尽全力活一次,毕竟我只剩下这条命了。”
池骋冷笑,“你这话听起来像临终遗言。”
“是嘛?我不觉得。”面对池骋的阴阳吴其穹依然能无动于衷。
见屏幕里的孟韬被吓得差不多了,吴其穹朝门外走去,打算亲自会一会这位渣男。
临出门前,池骋忽然问了句,“姜小帅说你懂心理?我怎么没看出来。”
吴其穹淡然一笑,“心理学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学会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讲,起码撒谎是会的,而且手段明显比心理学更有用,这种恐惧下的意识溃散足够用了。”
说罢他离开监控室。
池骋站在原地,轻晃着红酒杯,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他看向肩头蠢蠢欲动的小醋包,抚摸道,“知道你急着玩,等他问够了,就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