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就是采荷?采荷就是连翘?!
所以……
“你没有死?!”秦莞诧异道,“可当时从祠堂找到的尸体里明明有一具女尸,难道那具尸体不是你?”
连翘搬着麻袋翻窗而入,在林虞身边服侍的这段时间,她的拳脚功夫有所长进,也是多亏了白枫这位师父的教导,因此基本防身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道,“随便找一具女尸丢进去,烧的面目全非不就可以是我了吗?秦九娘子别惊讶,那一具女尸可是我精挑细选,不论从身高还是身形而言都是与我最符合的,但所并非我滥杀无辜,你可以理解买来的尸体。”
秦莞后知后觉回过神,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采荷就跟林虞接触,也难怪她第一次见林虞时她的身边并没有伺候的婢女,而在采荷一案结束过后,林虞身边才多了一位叫连翘的哑巴。
若是秦莞没有记错,连翘也是一种花语,花语为重获新生。
秦莞看向被她丢在地上的麻袋,说是丢,却也是轻轻的往地上一放,她好奇道,“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连翘将绳结打开,示意她过来看,抱着好奇的心态秦莞走上前,朝麻袋里面瞧去,竟然是一个小孩?!
秦莞愣了愣,“哪家的小孩?”
连翘特别淡定的讲道,“皇家的。”
“皇…皇家的??”秦莞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皇室成员,唯一符合标准的只有一人,最小的九皇子燕绥?!
“不是,等等,为什么要将九皇子从皇宫里带出来?!”
“我只是听主子吩咐行事,主子说如果她在宫里出了意外,那么九皇子就要留在秦九娘子身边。”连翘丝毫不给自己当外人,坐到椅子上,见桌上摆着茶点,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毕竟这一路过来也是累着了。
何况将皇子从宫中偷带出来这一点就足够她掉脑袋,因此什么规矩不规矩,一条船上的秦九娘子总不至于给自己掀翻了船吧?
话是这个道理,都是一条船的,但秦莞想不明白这件事该怎么评判,九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最小的,尚未成年,将他带出来做人质能威胁到什么?
太子和成王对抗,成年皇子争夺皇位,那么理应不会在乎一个幼弟,因此秦莞想不明白。
她道,“可你就这么将九皇子给我塞过来也不是办法,我住在忠勇侯府,人多眼杂,九皇子又正是顽皮的年纪,万一被人给发现我该怎么收场?”
“这个嘛…”连翘低眸思索,她想了想,然后仰起头道,“抱歉,主子没跟我讲。”
她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做,反正主子交代的事她做了,将九皇子托付给秦莞后,连翘头也不回的翻窗离开候府,将这个麻烦就这么水灵灵丢下了。
秦莞想拦拦不住,她不知所措的看向在麻袋里的九皇子,应该是昏迷了,不然这一路颠簸而来即便睡的再沉也会醒来,但眼下总不能真的将他留下,宫中丢失一位皇子,再怎么讲应该也会调查吧?
思来想去,秦莞觉得只能找燕泽。
之所以不找燕迟也是因为她觉得如果一开始林虞就将九皇子交给他,那么就不会让连翘费劲的带给自己,只能说明她明知道忠勇侯府算不上安全,无非是想着借自己的手将九皇子带去该给的人。
秦莞只能顺势猜到这些,至于对不对也只能去信王府验证答案。
同样,燕泽也听到了宫中的消息,得知妹妹被留在太后身边,他第一反应便察觉到是皇帝困住了妹妹,这也在妹妹先前与自己所说的计划之内。
那么下一步就需要一个可以威胁到皇帝的东西,比如……
“信王殿下,信王殿下!”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燕泽走出大厅,寻着声音看向左手边的墙头,他是眼瞎,但听力格外的敏觉,听声辩位再简单不过。
秦莞费了好大劲才爬上墙头,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横竖都在贼窝里出不来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燕泽本不愿跟外人相处,这么多年世人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他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若非秦家九娘子跟妹妹有所关系,他早就让人将秦莞给赶出去了,哪会容她举止逾矩的翻墙而入?
他轻声道,“秦九娘子不请自来,翻墙而入,所谓何事?”
秦莞知道自己此举冒失,她赔礼道,“信王殿下见谅,我这般前来确实有所求,这件事也关乎林姑娘,还请信王殿下与我去书房听我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