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闻听此言瘪瘪嘴,乌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张小官。
干净又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
扑闪扑闪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轻轻挠人。
张小官怔怔看了她眼睛,明知道她在骗他,还是抿了抿嘴然后缓缓松开手。
可就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岳绮罗一个旋转翻身,直接扣住他受伤的手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张小官闷哼一声。
得意洋洋的踩了一脚,岳绮罗这才满意的起身往床榻而去。
张小官收回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的身影,却又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死了,张家会下令挨个排查。”放野在即,又经历了内乱,张家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他还是给出自己的解释。
不知岳绮罗有没有听到,反正她是没有理他。
张小官蔫耷耷的缩着脑袋去拿被子打地铺,整个人透露着委屈巴巴。
……
“张九日,你这是怎么了?”
张海客,张念和张海杏三人见到张九日时诧异了一瞬。
昨日还张扬的少年,今天一副精神萎靡只剩下半条命的模样。
听到张海杏的声音,张九日头皮发麻。
尤其看到对方那张脸,更是和昨夜诡异的张海杏重叠。
张九日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
张海杏也被吓到了,张海客和张念连忙上前拉住了张九日,面色凝重:“你这是干嘛了?”
张九日镇定了不少:“我昨天好像差点死了,又好像是做了个噩梦,但又好像是梦游了。”
当时脖子的疼痛感、恐惧和窒息也那么真实。
可是他并没有死,还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脖子上也没有痕迹。
所以张九日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是真是假,想了想,他还是把昨夜的事和三人说了。
“你居然有了梦游的症状?”
张念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啊!”
他也觉察到不对劲,看了看张海杏,又看了看张九日。
“你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听了张海杏的话,夜里才做了噩梦?”
那天张海杏说自己被人暗中窥视,说的邪乎诡异又真实,两人还送了她回去,就是也没发现她说的情况。
要是因为这个反而做梦,也不是不可能。
张海客脸色却十分凝重,对于自己的猜测越来越确定。
他看了看张海杏一眼,找了个借口和几人分开就去找了张小官。
...
哼哼唧唧着好听的歌谣,岳绮罗顶着张海杏的脸光明正大的在张家溜达。
她看起来似乎十分快乐,手里捏着一个小纸人,戴着黑衣帽子。
她歪了歪头,然后溜溜达达往旁边的林子里而去。
距离张家训练场的距离越来越远,隐约有目光从她身上快速扫过,却没有出现阻止她。
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半躺在树下,腹部的伤口血腥味蔓延,简单的包扎十分凌乱仓促,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岳绮罗眼睛一亮,哒哒哒跑了过去,蹲下。
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嘿嘿一笑,手指掐诀,同时拿出小纸人,施法打算将此人留着使用。
半昏迷的少年感受到死亡威胁,猛的睁开凌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