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伸手理了理碎发,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她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张海客走了。
……
“张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一棵绿叶昌盛的大树上,坐着一个一身红衣戴着兜帽的少女,她双瞳漆黑如墨,同夜色融为一体,双脚悬空轻晃,整个人说不出的诡异危险。
她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漆黑夜里还在训练的孩子。
越接近放野时间,他们的训练课程就越重,这是每个族人都会经历的。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衣坐在她树干隔壁,有着张家人都有的好相貌,眼尾上挑自带三分不羁邪气。
岳绮罗歪头看着他。
“我的事与你何干?”
她对他没兴趣,连一个好脸色也不会给他。
“不要再试图靠近我,我会杀了你!”
说完她的身影一晃,落地的瞬间就迅速消失了。
坐在树干上的男子并没有追,他目光落在训练场上的张家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对张家人有着浓厚的兴趣。
唯独对他没有。
“这就发现了吗?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有些不解。
张家血脉虽然特殊,可也不该是肉眼凡胎能分辨区别的。
张家血脉又有什么高贵的。
他眼神阴郁不快。
...
夜黑风高,本来因为过度训练疲惫入睡的张海杏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就这样坐直了身体,然后僵硬着身体下床穿衣服,开门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屋中隐约有红光闪烁一瞬,伴随的是嘎嘎嘎的诡异声音。
夜,越发寂静了。
月亮高悬,周围是数不清的星辰闪烁,明日一定是个好天气。
某一间屋子里。
身体还未好全昏昏欲睡的张小鱼双眼被凌厉微弱的反光轻微划过眼睛,他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闪身往里躲去。
一把匕首无情的扎在他刚才的心脏处。
张小鱼十分庆幸自己窗户没关,也十分庆幸此人抽出的匕首角度有了微弱的光亮折射。
同时后怕爬上心头他却无暇理会,一腿横扫,和来人打了起来。
“来人!”
他喊出声。
夜却依旧寂静。
张小鱼看清了袭击之人的脸,正是三天前想杀他的那个女人。
张海杏躲开他的横扫,依旧面无表情的提起匕首狠辣的攻击他的致命部位。
动作灵活又僵硬,说不出的古怪和格格不入。
张小鱼抽出被子抵抗攻击,在对方划开被子后已经拿到自己放在枕头边的匕首,两人近身打了起来。
越打张小鱼越心惊,因为他发现对方好像不怕痛。
哪怕他匕首会重伤她,只要能伤到他,她就毫不迟疑的继续。
且没有半点影响。
这样的打法堪称两败俱伤。
她的脸色开始苍白,眼瞳越来越黑了。
张小鱼本就有伤,一时间也拿不下对方,反而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诡异在于他试探用血拍在对方身体部位,对方也依旧没有反应。
明知道对方不对劲,却找不到方法对付,人不对劲,周围也不对劲。
张小鱼也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