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家训练有素,他硬是忍住了。
他也没好意思嘲讽张九日刚才也是顶着这副惨样,求饶声却吐字清晰振聋发聩,现在却几个字也说不清楚了。
也不知是伤口疼痛爆发还是刚才求饶之心太过坚决。
张海客苍白着脸,叹息一声:“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够解气?”
张九日龇牙咧嘴的上药,一边幽怨的眼神看着张念。
张小官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张海客衣服染血脸色苍白的靠在在树下,张九日就更惨了,顶着一张更肿又丑的脸,看着实在凄惨。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岳绮罗了。
她坐在一件外袍上,头戴黑色围纱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张小官的声音睁开眼睛不高兴的皱眉:“怎么这么慢!”
张小官没说话,脚步不停的走到她身边蹲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还有温热的肉饼,金黄色的肉饼飘出葱香。
岳绮罗眼睛一亮,接过来就咬了一口,浓香的肉味让她很满意。
赞赏的拍了拍张小官的肩膀,表示原谅他这么久才赶来。
张小官见她吃的开心,也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唇角。
“哎哎哎!我也好饿啊!!”
不远处的张海客苍白的脸色也止不住他溜转的眼珠,捂住伤口有气无力的开始哀嚎。
张小官只回头看了他一眼。
“废...气...”(晦气)
张九日白了他一眼,他现在对两人很有意见。
“我们走吧!”
张小官对着岳绮罗开口。
岳绮罗随意点头,起身拿着肉饼就走。
张小官连忙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跟上。
“唉,不是,都没有想想我这个伤员吗?”
张海客伸了伸手。
“走吧!”
张念瞥了他一眼,好心的将两人遗落的张海客外袍带上。
张九日的模样实在惹眼,来往之人回头的看戏的目光让他实在难受。
最后只能戴上黑色的围巾将脸遮住。
到了镇上第一件事,岳绮罗就去了成衣铺。
等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蓝色旗袍,旗袍素雅,衣袖领口有着白色蕾丝点缀。
脖子挂着一个金色怀表,怀表外观还镶嵌着一排水钻,同耳朵上的水滴耳坠相得益彰。
长发被编成一条辫子垂落肩后,侧耳两边戴着金丝钻石发夹,齐刘海下是那双清澈漆黑的大眼睛。
出了店铺,她将披帛白纱戴在头上遮住下半张脸,整个人气质尊贵中透露着清冷。
小小年纪就已经不凡。
遮住的脸颊也遮不住她高兴的心情,与之相比后面的几人苦着张脸,心疼的窃窃私语。
“我就剩下几个子了,以后我们怎么办?”
张九日肉痛的摸了摸怀里剩下的那点压箱底钱。
张小官没说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在岳绮罗身边。
张念拐了拐张海客手臂:“你都给人做奴才了,这不发工钱还要倒贴啊?”
张海客斜睨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奴才的,不也贴钱了?”
“要不你给我去要工钱?”
张念翻了个白眼双手投降。
张念:“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