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小满的父亲和母亲始终未曾离婚。然而,这并非因为两人之间还存有旧情,而是源于一种复杂的牵绊。宋小满的母亲不愿原谅那个曾经让她心碎的男人——那个自私又冷漠的丈夫。尽管他一次又一次低声下气地恳求,甚至在孩子面前装出一副悔过的模样,试图重新赢回她的心,可这些手段却早已被宋小满的母亲看穿。她明白,那些所谓的“悔悟”,不过是他想要将她拉回到从前那个温顺听话、任劳任怨的妻子罢了。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如同枷锁般沉重,如今更是临近二十载。这些年里,委屈与隐忍堆积成山,渐渐压垮了她的耐心与宽容。她累了,也倦了,不再愿意为了任何人勉强自己去维持这段早已千疮百孔的关系。此刻,她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她: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而不是继续屈从于过去的阴影之中。
宋小满一向重情,一心盼着父母能够破镜重圆。然而,在听母亲细细道出不愿与父亲和好的缘由后,她才终于明白了这段婚姻的症结所在。一切已无转圜余地,就像一幅画被撕裂,再也无法复原成最初的模样。
宋小满对欺骗有着深深的恐惧,因为她一直生活在一个被父亲的谎言笼罩的世界里。那些谎言如同阴影般笼罩着她的成长岁月,让她心中始终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她不知道何时该相信,何时该怀疑,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父亲编织的虚假现实中徘徊,内心充满不安与迷茫。
在马嘉祺离去的这些年里,她渐渐想通了。自己这样一个满目疮痍、摇摇欲坠的家庭,又怎能忍心让马嘉祺来承受这份苦涩与沉重?
所以无论马嘉祺怎么跟她示好她都要克制自己
宋小满推开马嘉祺说
宋小满“我只要你别来招惹我,你跟谁在一起 跟谁亲密 都跟我没有关系”
马嘉祺“没关系?”
马嘉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一刀大的肌肤要捏碎她的骨头
马嘉祺“那昨晚的吻算什么?”
马嘉祺“是你主动来吻我,你敢说你心里真的觉得没关系?”
宋小满被他吼的耳膜发疼手腕上传来剧痛,却咬牙不肯示弱
宋小满“算我喝多了,算我脑子不清醒!”
宋小满“马嘉祺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稀罕知道真相,更不稀罕你的人!”
马嘉祺“好”
马嘉祺猛的松开手像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烫到,宋小满踉跄着后退撞到门板上,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沉沉的寒意
马嘉祺打开门出去只说了一句话
马嘉祺“宋小满,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马嘉祺出去后宋小满捂着发疼的手腕 滑坐在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涩。她刚才说的其实全是假的,可话一出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门外
龙套司机:“宋小姐,马总让我送你回家”
宋小蛮压着嗓子应了声
宋小满“知道”
宋小满出了马嘉祺的别墅,没有回头看,坐上了车子,车一路沉默,司机平稳的握着方向盘。窗外飞快的物体晃得她眼睛发涩
刚用药时你开一家门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沈领导”三字。宋小满接通电话
宋小满“喂,姐”
沈依琳“小满啊,刚刚那边消息来说,你可以回来上班了哈”
宋小满“知道了姐”
宋小满知道她今天惹马嘉祺生气了,但是马嘉祺的动作未必也太快了
宋小满推开家门,轻轻叹了口气,将肩上的包随手放在玄关处。屋内依旧安静而整洁,只是沙发上似乎多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杂物,把散落的几本书归回书架,又顺手擦拭了桌面。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细碎地铺在地板上,像极了某幅未完成画稿里的线条。没过多久,她便锁好门,朝漫绘社走去。微风拂过街道两旁的绿植,带来些许凉意,而她的步伐却不觉轻快起来——那里总是让她感到温暖,仿佛是一个可以暂时搁下所有烦忧的小世界。
宋小满推开漫绘社的门,默默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指尖轻点鼠标,打开了画图软件。屏幕的微光映在她的脸上,却照不进她低落的情绪。她盯着空白的画布发呆,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刚才和马嘉祺的对话。那时她语气冷淡、话语锋利,像刀刃一般划开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她越想越懊悔,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他会不会真的生气了?这些问题盘旋在她的思绪中,挥之不去。
突然间,顾菲菲轻轻拍了拍宋小满的肩膀。这一下突如其来,将宋小满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一颤,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抬头看向顾菲菲,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惊魂未定。
宋小满“菲菲,你干嘛 吓死我了”
顾菲菲看了看自己的手 心想自己拍的也不重啊
顾菲菲“我刚没用多大劲啊”“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宋小满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宋小满“唉 ”
宋小满昨晚不小心喝醉了”“把马嘉祺给亲了”
顾菲菲“可以啊你 原谅他了啊”
宋小满“不是 昨晚睡他家了 早上起来就试探我记不记得那个吻 我装不下去啊 马嘉祺那么了解我 一眼就识破了”
顾菲菲“然后呢”
宋小满“我承认了,我说了几句寒他心的话,然后他就生气了,我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顾菲菲“不是我说小满,你心里还有他吗?”
宋小满在问自己的心 有他吗?有吧……
不然自己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
宋小满刚要回答顾菲菲的问题,沈依琳就过来了
沈依琳“宋小满 我办公室来一下”
宋小满微微一怔,随即不动声色地朝顾菲菲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转身迈步,径直朝沈依琳的办公室走去。她的动作看似从容,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