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视角／第一人称
“近日我市被雾霾笼罩请市民们出行做好防护……”
在我接完最后一单，听着天气广播准备回家时，在这条雾气蒙蒙和寥寥无人的小路上，听见了一个声音。
我停下摩托车前去查看，顺着声音看见十几岁的小孩。因为有雾的原因，小孩的脸庞若隐若现。
直到真正看清，心莫名其妙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才听见小孩再喊“哥哥”
我想接近他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可一靠近他，心就像有人撕扯一般。
心想：我认识他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心在剧烈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我的身体。
小孩手环抱着腿，脸上脏脏的。
询问后知道他叫刘耀文，其他的他都忘记了。
应该把他送进派出所，可我没有，我把他带回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解释不上来。
回到家后他坐在沙发上，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的出神，世界仿佛静音一般。
再次对自己发出疑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我努力回想，下一秒脑袋发麻紧接着是一阵刺痛。
自我安慰道：也许是工作压力大，才头疼的吧。
刘耀文坐在沙发上仰头看我“哥哥，你在看什么”我对上那双天真烂漫的眼睛，心想：能在雾中相遇也是缘分或许捡回来也是注定的。
我回道：“没事，饿了没有，我给你做吃的。”
我没有问他到底来自哪，他也没有说。
等到他愿意自然会说。
我陪他度过了年少时期，狭小的出租屋中多了种生活气息。
我俩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像家人一样。让我想不通的是每次跟刘耀文共处在一个空间中，有些事情就像发生过一样。
现在只不过在重蹈覆辙。
忽然有一天发现刘耀文身边有一个走的很近的女生，经常给他带早餐，我大概是忘了他现在已经十八了，有女生喜欢很正常。
饭桌上刘耀文边吃边给我夹菜。
我试探性的问：“耀文，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刘耀文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怎么了，哥。你有？”
我觉得有什么问题应该直说，免得兜圈子。“今天看见你旁边那个女生，经常一起上学还给你带早餐……”
没等我说完刘耀文打断道：“所以呢？你吃错了吗？哥。”
我注意到刘耀文向上扬起的嘴角，失笑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也给她带个早餐，别让人家姑娘伤心。”
刘耀文眉头开始紧皱，笑容渐渐淡下来。
我开始在心里反复检查说过的话到底哪里不对，怎么刘耀文莫名其妙开始生气？
过了会，“你就因为这个才问我？”他说。
“对啊！你现在正是找女朋友的时候，所有……”我正想着下句要说什么时，刘耀文吼叫道“可我不想要女朋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一时片刻房间陷入沉默，我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刘耀文起身时凳子腿和地面发出摩擦声，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回自己房间。
从那之后，我们很少说话，共处在一个空间，安静的氛围让我们之间变的尴尬起来。
我的病在我们冷战后越来越严重，有时候连药都无法缓解。
刘耀文临近考试不想让他为我分心，等过段时间彼此都放松了再说也不迟。
凄风苦雨的夜晚，头疼的我连入睡都是问题。
迷迷糊糊中察觉有人在我床边，属于那个人的体香传入鼻中，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耀文，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我从被子里钻出来，抬头看向刘耀文。
忽然觉得时间白驹过隙，仿佛捡回一米六的小丸子还是上一秒发生的事。
刘耀文意味深长的对我笑。
“哥，我害怕打雷能跟你一起睡吗？”没有经过我同意，开始试探性的钻进被子里躺在我的床上。
说话期间头又开始头痛欲裂，连带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刘耀文似乎是发现了，将我抱着侧躺在他身旁。能感觉到他的额头正抵着我的后颈，这个姿势让我不自在又很依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刘耀文怀里头疼缓缓轻了许多。
“哥，你又开始难受了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在刘耀文怀里我真的好了许多，“不了，应该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吧。”
随之困意向我袭来。
昏昏沉沉中我感觉到刘耀文的呼吸顺着耳朵传给我的大脑，酥酥麻麻的！
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哥哥，这次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你也只能是我的”
第二天，我从刘耀文的怀里醒过来，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部。为了不吵醒他，轻轻的把手拿开，显然这个小动作已经让他醒过来。
坐在我身后，他的腿和手都依偎着我，下巴放在我的锁骨上，他的胸膛紧贴我后背，清晰的感受他的心跳。
我的脸也越来越热，不受控的呼吸紧促。
“哥，你发烧了吗，脸怎么那么红”
我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敢看。
没理他，连忙从他怀里逃出，躲进浴室。
我心知肚明这不是一对正常哥哥和弟弟之间的相处模式，冲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出去，结果正撞上在门口的刘耀文。
我能感触到他和平时的情绪不一样，直到看见他手里拿了我的手机才反应过来他生气的原因。
“哥，我又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离开我”刘耀文委屈巴巴和严肃的质问让我越发纳闷。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出个差而已，很快就回来”
我解释了一遍这不是大问题，刘耀文还不依不饶求我不要去。
我不明白。这次的会议对我的升职加薪很重要他不会不知道，跑了那么多年的外卖就是想让刘耀文住上大房子。
刘耀文好似察觉到他自己有些失控，补充道：“我只是不想再让你离开我”
说完他顺势抱上我，我把他推开了。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拒绝他。
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我们之前见过吗？刘耀文”我再也笑不出来，冷冰冰的看着他。
盯着他的眼睛，不出所料又是一阵头部的刺痛感，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我也相信以前见过刘耀文，也曾爱过吧！
因为第一次见他心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欢和有他的安全感。所以才对他的亲密动作不反感甚至喜欢。
可我说不出口。
紧接着视线渐渐变黑，世界在我眼中旋转起来，我倒在刘耀文怀里。
晕倒后什么都不知道。
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是可以感受到的，我想看看刘耀文，我怕这是最后一眼。
正当我费力睁开眼时，刘耀文佛上我的唇，他的嘴唇很温暖，不想离开他，不想拒绝他。
直到这一刻才知道，我一直爱着刘耀文，从未改变过，刘耀文也爱我吧，起码我的心能感觉到。
茫茫大雾中和他相遇把他捡回来也绝不是偶然吧！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了他的轮廓和那双为我而流泪的眼睛。奇怪的是这次看他眼睛居然不难受了。
我感受到身体像抽离胫骨一般的疼痛，我不是在死亡，是在一点一点消失。
这次是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睛，所以我要记住。
没告诉他“你的眼睛很好看像无尽的银河一样”
还有那句“我爱你”也没来得及说。
————在世界在尽头，我的心脏比我先认出你。
————那句爱你，始终藏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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