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洝“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保重。”
秦风“嗯。”
沈洝和他们两个隔着车窗摆了摆手告别，开车离开了医院。
唐仁“别看了，老秦。”
唐仁“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呐？”
唐仁和秦风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套着头绑走了。
绑他们的不用猜也知道，是陆国富那伙人。
离七叔规定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陆国富这几天抓不到宋义，没办法给老爷子交差，他了解老爷子的性格，要是真找不到凶手，恐怕一怒之下真的一分钱也不给他留了。
接了个匿名电话，说秦风唐仁那俩小子在斯普林菲尔德医院，他派人去医院门口，刚好堵到那两个小子出来。
结果审了一下午，也没审出什么结果。
他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给老子关到地牢去！”
陆国富气得踹了桌子一脚，疼得他直呲牙。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出去！”
他也不是第一天拿手底下人撒气，几个手下自然识趣地走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他点了一支雪茄。
顺便接了个电话。
“陆总。”电话那头的人笑得谄媚。
陆国富心里烦躁，懒得跟电话那人打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呦，陆总心情不好？我们这进了一批新货，陆总要不要赏脸来看一看，哥几个攒个局，陆总来玩两局。”
正好心情不好，玩就玩两局。
陆国富站起身，拿了西装外套，开门出去了。
——
夜色似喷涌而出的海水，没入整个天空，吞掉了月光，淹死了星辰。
走廊的灯没亮，人也下班回家了。一片昏暗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影子。
沈洝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陆国富的办公室，拿出早就配好的钥匙，打开了门。
抽屉里和书架上都没有什么资料，沈洝的目光搜寻了屋子一遍，视线定在了墙上那幅油画。
《Death and the Miser》
陆国富也懂欣赏油画了？
她走近，把油画拿了下来，果然是保险柜。
沈洝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喷雾，往输入密码的键盘上喷了两下，键盘上显示出了被按过的痕迹。
六位密码。
一个数字？
沈洝蹙了蹙眉，她的大脑都不用思考排列组合了。
这么草率的吗？
她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叠资料和几个金条。
她抽出文件袋里的资料。
是他这几年做的非法买卖记录。
包括人口贩卖，走私毒品在内，大小几十件不等。
收起文件袋，她合上保险柜，离开了办公室。
——
风月夜总会出口
凌晨
沈洝坐在车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资料袋，目光紧盯着前方那辆车。
她十分钟前到的。
车停的有些距离，刚好在视角内可以看到陆国富的车。
半个小时后，陆国富从里面出来了。
他上了车。
又等了一分钟。
车的后座下来了一个人。
果然没有白等这么久。
沈洝“你已经想好了？”
车上下来的那个人，缓缓转过身。
在他意料之外。
却也没有过于震惊。
沈洝“杀了人，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宋义“回去？”
宋义垂眸苦笑。
他们两人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
宋义一只手扶在车门上，抬起头正对着她的视线。
宋义“回到哪？”
宋义“我妹妹能回来吗？”
沈洝“别这么激动。”
沈洝“我又没说他不该死。”
宋义“你怎么知道的？”
沈洝“怎么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
沈洝“我在他车里装了监视器。”
刚从陆国富的办公室拿了资料出来，她的手机就收到提示，弹出来陆国富车上监视器的画面，宋义藏在他车的后座。
刚才那段时间，她通过KIKO的帮忙，黑了陆国富的电脑，又从办公室里的资料提供的信息，查到了陆国富的人口贩卖资料。这几年时间，受害者达到百人之上，基本上都是选择的非法移民，确保不会被当地政府重视追究，他们选择人物之前都做背调存档。
沈洝刚才从几百个受害者档案里，找到了宋义的妹妹。
印证了她的猜想。
宋义要为妹妹报仇，杀掉陆国富。
沈洝“等了很久吧。”
沈洝“一个可以实施完美犯罪的机会。”
沈洝“从一开始就在演戏。”
她在心里默默感叹，秦风这次又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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