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流转如白驹过隙,当人们还沉浸在冬日的余韵之中时,转眼间,那充满温馨与期盼的灯元节已经悄然而至。街巷之上,似乎已能遥遥感受到那一份即将弥漫开来的喜庆氛围
沈锦知正对着铜镜细细地梳妆,今日她身着一袭淡黄色衣裙,宛如春日里盛开的雏菊般清新淡雅。芸儿,这位自她三岁起便贴身相伴的小丫鬟,此刻正轻柔地为她披上皇上前两日赏赐的白云边斗篷。芸儿的手艺向来灵巧,总能将主人的发髻挽出别具匠心的造型。今日因要出宫,故而只简单梳了个单鬓髻,却恰恰映衬出少女那份未经雕琢的娇俏
沈安催促道
沈安“好了吗.小玖”
沈锦知“好了好了”
沈锦知起身,拿起桌上的荷包追上沈安,那荷包是她及笄那年,沈安亲手绣的,上面绣着一只小白虎,.沈锦知嘴上嫌弃丑.可却每次出门都戴着它
盛京街如往常般热闹非凡。沈锦知的目光,不经意间就被路边那售卖糖人的摊位给牵住了。那位卖糖人的爷爷年约古稀,脸上镌刻着岁月的痕迹,可那一双眼睛却透着温和慈祥,笑容恰似暖阳洒落,让人只觉亲近非常,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沈锦知“安姐姐,我想吃这个”
沈安顺看沈锦知手指的方向看去,无奈叹气
沈安“锦知妹妹,你忘了上次牙怎么疼的了吗”
沈锦知“就再吃一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锦知拉起沈安的衣袖
沈安最吃她这一套,抚额苦笑只得同意.
沈安“老板.要一个糖人”
话落沈安将铜钱置于摊上
卖糖人的爷爷“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糖人”
沈锦知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向了谢长意,他的面容仿佛一幅清晰的画卷在她脑海中展开。那是一张极具特色的脸庞,轮廓分明而硬朗,宽阔的脸盘非但没有影响他的气质,反而更添几分独特的韵味,细长的眼睛里总是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屹立于面庞中央。想到曾经他对捏糖人的要求,她忽然轻笑出声,
沈锦知“就要一个很丑的糖人”
这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卖糖人的爷爷许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顿了一下,方才开始动手
糖人做好了,老板微笑着伸出手递过来。沈锦知正欲伸手去接,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眼前,抢先一步取走了糖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色锦衣,长发高高束起成马尾,几缕碎发随风轻扬。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那笑容似是带着几分狡黠,又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让人心生好奇
沈承言“牙不疼了,是吗?”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沈锦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随即敛起笑意,故作嗔怪道:
沈锦知“四哥,你怎么能这样呢?都多久没让妹妹吃到甜食了”
原来这是沈锦知的四皇兄沈承言.
沈承言看着手里丑的如头肥猪🐖的糖人.撇了撇嘴道
沈承言“这么丑的东西.你也能下得去嘴”
沈安拿过沈承言手里的糖人笑着打趣沈锦知
沈安“我猜这是谢小公子吧”
沈承言诧异
沈承言“这么丑的东西捏的是谢公子?开什么玩笑呢”
沈锦知反驳
沈锦知“有什么不信的,就是捏得谢长意怎么了”
桥的对岸,谢长意正陪着表妹纪令玲闲逛首饰铺。抬眸间,他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人群,却在刹那间被对岸两抹身影牢牢牵住视线。沈安一袭淡蓝色衣裙,清冷如月;沈锦知则身着明黄色襦裙,娇俏似花。二人并肩而立,仿若画中走出的仙子,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格外醒目。那般冷艳与娇俏交织而成的画面,哪怕隔了数十步远,依旧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谢长意“说我坏话呢”
谢长意不知何时来到了沈锦知身后.就在她努力证明糖人是自己时,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沈锦知“谁说你坏话了?”
沈锦知回头,便看到谢长意双手抱胸一脸高傲地看着自己
好似刚刚偷袭自己的不是他一样.沈锦知用力踩在了谢长意的脚上.
谢长意“嘶”
谢长意低头看她
谢长意“人长得不高.脾气还挺大”
沈锦知正欲还嘴,便听见不远处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姑娘朝这边走来,这姑娘瞧见谢长意便开口道
纪令玲“谢哥哥,你去哪了,让我找的好辛苦”
说罢用衣袖抚了抚眼角的泪
来人便是谢长意的表味纪令玲,她不是盛京人,原是济阳人.但家人早逝,又自小体弱多病,弘安侯夫人念与其母亲旧时的情谊,便将她接到盛京来住了。.纪令玲的发髻上,一支银簪斜斜地插着,牵引着头顶的发丝,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细看之下,发丝间夹杂着几朵娇嫩的蓝花,恰似点缀其间的珍珠,倒是让略显苍白的脸多了一丝生气
谢长意“若找不到我,可以先行一步回府,带的侍卫也足够多,不必担心安危,纪小姐”
话落,谢长意便准备命人将她送回去.
纪令玲闻言似有些失落,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谢长意身侧的女子,眸色明亮而皎洁,她只是简单的挽着头发,并未多加装饰,发间插着一支梨花簪,在她的衣裙上,虽无过多的绣饰,却有一种朴素中的雅致,正如古语所云:“淡妆浓抹总相宜”,她的美丽在于内在的光华,远胜过外在的装饰,她站在那里,令人不由自主地驻足观望。她的一颦一笑, 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去感受那份与众不同的温暖
这人正是沈锦知,纪令玲的那一眼掺杂着些许的嫉妒与羡慕
沈承言侧身挡住纪令玲探究的目光,随即开口
沈承言“纪姑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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