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沈锦知执白子,正凝神思索下一步的落子。谢长意坐在对面,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缠着纱布,隐隐渗出血迹
谢长意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谢长意“受着伤呢,殿下还有心思跟臣下棋?”
沈锦知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锦知“还等着赢了,让你做本宫的侍卫呢.”
谢长意挑眉:
谢长意“殿下就这么想让我当您的侍卫?”
沈锦知“怎么,不愿意?”
沈锦知落下一子,笑意盈盈。
谢长意正要回答,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阑提着药箱匆匆走进来,见到沈锦知,眉头微皱:
季阑“殿下,听说您受伤了,臣特来为您诊治。”
沈锦知点点头,将手腕伸过去:
沈锦知“有劳季医官了”
季阑坐下,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脉搏。他的指尖微凉,沈锦知却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腕蔓延开来。然而,就在季阑凝神诊脉的瞬间,沈锦知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呼吸变得困难。
谢长意“殿下?”
谢长意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起身。
沈锦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下一刻,她猛地吐出一口污血,整个人向后倒去。
“锦知!”
谢长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他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
季阑眸色一沉,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对准沈锦知的几处穴位扎了下去。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谢长意“季阑,她怎么了?”
谢长意抬头,眼中满是焦急。
季阑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施针。片刻后,沈锦知的呼吸渐渐平稳,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她的手腕处,纱布被鲜血浸透,血迹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季阑“殿下中毒了”
季阑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谢长意“中毒?”
谢长意瞳孔一缩
谢长意“什么时候的事?”
季阑收起银针,目光落在沈锦知的手腕上:
季阑“箭伤上有毒,毒素已经蔓延到心脉。若不是殿下内力深厚,恐怕......”
谢长意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谢长意“能解吗?”
季阑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季阑“毒不难解,但需要一味药引。”
谢长意“什么药引?”
季阑“北狄的‘雪灵芝’”
季阑抬眼看向谢长意
季阑“此物极为罕见,只有北狄皇室才有。”
谢长意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谢长意“北狄......”
季阑继续说道:
季阑“殿下中的毒名为‘蚀心散’,是北狄皇室秘制的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起初毫无察觉,但毒素会逐渐侵蚀心脉,最终......”
他没有说完,但谢长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沈锦知,她的眉头紧蹙,似乎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谢长意沉声道。
谢长意“我去取”
季阑摇头
季阑“来不及了,殿下最多只能撑五日,且不说北狄人会不会给,单是侍卫众多,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谢长意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谢长意“那我就硬闯”
季阑看着他,眸色深沉:
季阑“谢世子,您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谢长意冷笑一声:
谢长意“意味着与北狄开战,意味着我可能会死。但那又如何?我不能看着她死”
季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季阑“谢世子果然情深义重。不过,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
谢长意“什么办法?”
季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谢长意:
季阑“这是北狄三皇子的信物。他曾欠我一个人情,若以此物相求,或许能换来雪灵芝。”
谢长意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谢长意“你为何会有北狄皇子的信物?”
季阑淡淡道:
季阑“臣年轻时曾游历北狄,偶然救过他一命。”
谢长意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但季阑神色平静,毫无破绽。
谢长意“好”
谢长意收起玉佩
谢长意“我这就动身”
季阑点头:
季阑“臣会尽力稳住殿下的病情,但您必须尽快回来。”
谢长意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的脚步。
季阑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深。他低头看向昏迷中的沈锦知,轻声说道:
季阑“这场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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