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千金难买》

吴邪盯着拍卖会邀请函上的烫金字体，第三次确认自己没看错——主办方赫然印着"苏氏集团"。

"苏晚...是那个苏氏集团的苏？"他转头问王盟。

王盟嘴里叼着的烟掉在了地上："吴哥，你女朋友家开博物馆的，你不知道？"

吴邪想起上周苏晚随手放在他店里的包，他当时还以为是高仿，现在想来那个爱马仕限量款好像是真的。还有她总说家里"做点小生意"，原来这小生意是市值百亿的文物拍卖行？

拍卖会当晚，吴邪穿着最贵的西装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苏晚从劳斯莱斯上下来。她今天盘了发，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晃得他眼晕——那分明是上个月香港拍出天价的慈禧戴过的老坑玻璃种。

"紧张？"苏晚挽住他僵硬的手臂，"就当来看热闹。"

会场水晶灯刺得吴邪眼睛发酸。当苏晚的父亲——那位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苏董事长拍着他肩膀说"小吴啊，听说你开了家古董店"时，吴邪差点把香槟洒在自己鞋上。

"第一件拍品，西周青铜爵。"主持人话音刚落，吴邪就皱起眉。

"假的。"他小声对苏晚说，"真品流苏纹该有七道，这只有五道。"

苏晚眼睛一亮，悄悄按了下手机。三分钟后，拍卖师突然宣布这件拍品因鉴定存疑暂缓拍卖。吴邪看着苏氏集团的鉴定师团队小跑进场，突然意识到自己女朋友动动手指就能震动整个古董圈。

回家路上，吴邪盯着出租车窗外的霓虹不说话。苏晚把玩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是她上周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生气了？"她问。

吴邪摇头："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跟我挤我那六十平的小店吃泡面。"

苏晚笑了，从包里掏出个绒布盒子："因为这个。"盒子里是块其貌不扬的陶片，"大二那年你在潘家园花半个月生活费买的，就因为我论文需要新石器时代标本。"

吴邪愣住了。那是他们初遇的场景，他早忘了这事，没想到她还留着。

"吴邪，"苏晚把陶片放回他掌心，"我家的钱能买下整个潘家园，但买不到会为我蹲在地摊前挑一整天陶片的傻子。"

出租车驶过灯火通明的苏氏大厦，拐进吴邪店铺所在的老胡同。苏晚突然让司机停车，拉着吴邪跑进24小时便利店。

"老规矩，"她往购物篮里扔了两包泡面，"你煮面，我煎蛋。"

收银台前，吴邪看着苏晚认真比对两种火腿肠价格的样子，突然抢过她手里的金卡："这次我请。"他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虽然只够买泡面加肠。"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晃着塑料袋哼歌时，吴邪突然拽住她手腕："等我把西冷印社隔壁的铺面盘下来，就娶你。"

"聘礼呢？"

吴邪指指她脖子上的翡翠坠子："用这个换，够不够？"

苏晚大笑，唇印落在他的旧领带上。远处苏氏大厦的LED屏正滚动播放今日拍卖成交额，而他们踩着月光，走向那间亮着暖黄灯光的小店。